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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不盼着自家儿孙能出人头地,光宗耀祖,于是刚才因为索要束脩,心里生出的那点儿别扭,都被琼枝这几句话安抚的服服帖帖,笑着胡子都翘了起来,一路出门去了。
琼枝恭敬的送到院门口,然后又谢了李嫂子,刷了陶碗送她也回了家,就转身进了屋子。
果然徐玉树正在等着她,一见她进来,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里满是冰冷和淡漠,“谁让你自做主张要束脩的?”
琼枝原本打算好好解释的,见他如此模样,脸上的笑意也就收了起来,直接搬了椅子坐在他对面,淡淡说道,“没有谁,是我自己主张的。”
徐玉树见她一脸毫不知错的样子,恼意更深,“我教授村童,是为了报答乡亲们的救命之恩,并不是为了银钱。”
顾琼枝仔细打量他因为恼怒而带了些微红晕的面孔,真想敲开他的脑袋,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,“请问徐先生,你平日吃什么活着?”
“当然是米粮。”
琼枝嘲讽一笑,“哈,我还以为先生每日早晨喝点露水,晚上再灌一肚子清风就饱了呢,原来你也是吃米粮的!那我问你,厨中空空,连包谷面都不到半瓢,不收束脩你要吃什么?我要吃什么?我可没有你那喝露水、灌清风就能饱腹的本事!”
“你…”徐玉树被她噎得一哽,却也反驳不出口。
他从出生那日起,穿的是绫罗绸缎,吃的是山珍海味,从未为米粮之事操过半点儿心,就算遭难之后流落此处,也有学生家里每日整治了饭菜送来,虽说不如家中精细美味,却也没饿过肚子,再者这次成亲娶了琼枝,实在太过突然,他心中还没有把她当做妻子的意识,自然也就考虑欠妥。
虽然心中明知自己有错,但是,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被女子如此嘲讽叱责,叫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,于是,厉声呵斥道,“你好大的胆子,谁教你的规矩,敢如此顶撞夫主!”
琼枝见他双目圆瞪,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,却半点儿没有害怕的意思,挑眉一笑,难得耍赖一次,反问道,“常言说的好,嫁汉,嫁汉,穿衣吃饭!既然汉子不予衣食,我就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,难道这有错吗?”
徐玉树被她刁钻的话语,气得胸口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