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妙雨愣住，模糊的双目登时生出绝望，他居然，还是不肯放过她。
在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后，他居然还想要继续折磨她。
“是不是只要我跟你走，你就会彻底放过我的家人。”
唐妙雨紧紧抓着他的衣襟，要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秦正南看着这样的她，有些恍然。
自己怎么就不受控制般的说出那样的话，他原本是想和她相认，然后……
哪里有什么然后。
秦正南突然意识到，就算他和她说，他认出了她，他们又能回道从前吗？
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，而她就算救了他也还是他的仇人。
他们注定无法“和解”。
“好。”
这是秦正南短暂沉默后，说出的承诺。
唐妙雨手中的匕首，收了回去。
“那我跟你回去。”
唐妙雨这话让秦正南的心微微安定，但紧接着的话却像利刃般，将他的心剧烈割裂。
她说，“回去后，要杀要刮，悉听尊便。”
要杀要刮……
这些，都是他曾经对她做出的事。
秦正南抱着唐妙雨的手，莫名收紧。却是一言不发，带着她飞离马车，落在了黑色的骏马上，然后扬长而去。
唐妙雨的兜帽被风吹掉在了地上，青纱被湿漉漉的泥土染黑。
安子逸看着秦正南带着唐妙雨远去的背影，忍不住握紧了双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