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属真还在吧?”
巡护也是一脸不可思议,“……不能吧?”
手术室的大门“哗——”一声被推开。
除了阵阵寒风,楼道里空无一人。
陆南浔蹙眉。
也对,十四个小时都过去了,只有傻子才会在这蠢蠢候着。
陆南浔转身,准备原路折回,却忽然,顿住。
另一头,不远处的长椅上,一抹纤瘦的娇躯蜷在那,缩成一个团窝在狭小的椅子里。
寒风一刮,她微微一抖,那可怜模样,像极了寒冬腊月里,被遗弃在路边的小野猫。
陆南浔深幽的眸仁里瞬时暗了暗,冰冷的面上不自觉多了几分浅浅的柔和之色。
半晌,他沉步上前,面上恢复如初。
“林琥珀。”
陆南浔居高临下的喊她。
没反应。
陆南浔抬起脚尖,在她悬着的脚尖上踢了踢,“林琥珀!”
林琥珀一惊而起,蓦地睁眼,“嗯?”
她揉了揉眼睛,待看清楚来人后,愕然,“陆南浔?怎么是你?这个点,你怎么还在这?”
陆南浔单手抄兜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“这个问题,该我问你才是。”
“啊!对了!”林琥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“陆教授——”
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!
林琥珀起身就往手术室跑。
然而,令她失望的是,手术室门大开,而里面早已空无一人。
“下手术了?!”
她伸长脖子,在里面左看看右瞧瞧,显然,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不然呢?”陆南浔在她身边反问。
“……”
林琥珀绝望地往椅子里一摔,“这一晚,岂不白等了?”
陆南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电梯口,他头也没偏,只问林琥珀,“还不走,怎么?打算在这又等一天?”
“走。”
林琥珀收拾好包包,跟个战败的公鸡一般,失魂落魄的进了电梯里。
好郁闷呐!
下回要找这位教授,又不知得是什么时候了。
陆南浔将她的垂头丧气尽收眼底。
“既然人不肯替你弟弟治病,你何必强人所难?”陆南浔斜倚在电梯墙上,状似不经意地问林琥珀。
林琥珀敏感地抬头,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事?”
甚至还知道她‘弟弟’一凡。
林琥珀整个人都绷紧了许多。
“猜的。”陆南浔丝毫不虚。
“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