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速，然后穿过赵县城区，最后一段是下乡去的小路，总的算来一个半小时多些吧，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。”
回想起刚刚启程时江水天同我们介绍的行程，我自然是无法接受那种被单独抛下的命运的。
要真的来来回回折腾个十几二十次，就算我现在是个没肉身的魂儿，魂儿也要被散没了。
所以不行……绝对不行！
如此一来，这便到了选择其二。
“之前让你忍着或者是跳车什么的，这些都是建立在‘我身为通灵者却毫无作为’的基础上给出的建议，其实呢……如果想长久解决你与避灵体质之间的互斥问题，我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不过因为人鬼立契是一件严肃的事情，而且你失忆了，非要进行仪式的话中间还缺了一点儿必要的条件，所以我才没把这个方法给你放在首选位置。”
祝莲承怀里抱着那个皮质封面的小本子，装模作样地用指尖轻抚着本子略微破损了的边缘。“怎么样，想和我定契吗？”他扬扬眉毛，似乎是因为此刻的情形更像是我有求于他，所以态度十分得意。
定契？就是我们两个订立契约的意思？
在心里掂量着那个词的分量，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。
“昨晚你不在的时候其实我自己考虑过了，”祝莲承见我不声不响，便开口解释，“你现在是灵体，并且很明显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些灵魂都有所不同……哎，我说，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？我是通灵人，你是鬼魂，而你和我一起的这些天里，却从没遇到过其他的孤魂野鬼，你觉得这是为什么？”
听了祝莲承的话，我把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因为我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。
那边祝莲承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，于是他扭过身子，交叉双臂好让自己显得严肃，继而自答道：
“因为正常来说，灵魂大都不会长久地停留在现世，除非是怨气极深的恶灵，或者是那些因为对某人的牵念太过沉重、沉重到已经无法再令自己往生的可怜家伙。”
他叹息一声，“前者如若作恶，世间自有高人降服。至于后者……只要他们是去行善事的、又没惹出乱子，通常情况下不会有谁闲得蛋疼非要去收了人家。而且说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