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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道:“曦曦,你好像很不想司墨成亲。”
云溪喉中一梗,继而摇头。
徐长明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两眼,状若无意般提起。
“你每日为司墨在外寻历药方,不如去看看玉竹仙子,她也是因天雷导致神魂虚弱,说不准你能将她医好。”
云溪紧了紧手,心头涌上苦涩。
也罢。
她不过是司墨捡回来的一株野草,怎比得上出身名门正派的玉竹仙子?
倒不如去试试,全了司墨心愿。
云溪点头,送走了徐长明。
是夜。
明光殿外,雪满长街。
仙侍领着云溪,走到寝殿前。
他躬身道:“您来得正是时候,玉竹仙子刚醒。”
云溪牵强笑着,抬手推开了殿门。
举目,就见司墨坐在玉竹仙子床边,正悉心凉着汤药。
他听见响动抬眸,正好跟云溪四目相对。
男人神色倏然一沉,不掩分毫不耐: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云溪一瞬慌了神,攥着药箱的手紧了紧:“是帝君叫我来的,看能不能帮上玉竹仙子些什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司墨蹙眉,丝毫不顾及她颜面:“这里仙侍够用。”
“我……”云溪哑然,手里药箱一瞬变得可笑。
也是,她一个连修炼都撑不过半刻的野草,妄想帮得上明光殿什么?
她无措的站在原地,榻上传来道虚弱女声:“司墨,云溪妹妹也是好心,你何必如此说她?”
她嗔怪了司墨几句,又朝着云溪招手:“云溪妹妹,无妨的,你过来说话便是。”
云溪不好拒绝,只能走到床边。
她看着玉竹靠在司墨怀中,面色虚白也难掩其绝色。
也只有这样的仙娥,才配得上司墨。
她喉头不由得泛起苦涩,却听玉竹缓声:“早听司墨提起过你,他平日照顾我本就劳累,你好好修炼,让他省心才是。”
云溪有苦难言,只能点头:“我明白,不会再耽搁。”
听她这么说,玉竹笑了笑:“这便是了,我与司墨成亲那日,别忘了来喝杯喜酒。”
成亲二字,像一柄尖刀刺进云溪的心。
她脸上笑意摇摇欲坠,不敢看司墨,只从喉间硬挤出二字——
“一定。”
明光殿外,又落雪了。
一月后。
天池,相思树下。
云溪靠坐树上,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五脏六腑传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