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楚焚！快点来拍全家福了，我和月月就差你了！”楚焚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。楚晚璃满脑子都是“全家福”这三个字。最终还是没有忍住，哭了出来。江城的冬天已经好久没有下雪了，今年的除夕夜居然下雪了。雪一点点落在楚晚璃身上，没有一点寒意。
楚晚璃不知不觉走到一个长椅上，坐下。旁边的少年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，抬头，只看见少女的侧脸。少女的侧脸很好看，加上她的皮肤很白，路灯照在她脸上，都感觉在发光。
少女一直低着头，看着通讯录。
楚晚璃似乎感受到了目光，也抬头看向了少年。一言不发。过了一会儿，楚晚璃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先打破沉默，
“顾铖惜，你也不回家过年？”
顾铖惜没有回答她，什么话都不说，似乎是默认了。楚晚璃关上手机，放进包里，抹了抹通红的眼睛，才重新说道，
“我可以听一听你的故事么？”顾铖惜抬头看着她的眼睛，冷静的说道：
“养父养母不要我了，因为弟弟。”
楚晚璃自嘲笑了一下自己，
“我也有一个妹妹，叫楚月月，我爸爸很爱她，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了，明明以前那么爱我的，妈妈也是，明明说了会看着我长大、出嫁的。可她骗了我，骗子！大人总是这样，承诺很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顾铖惜看着面前飘起的雪，“是啊，总是承诺，自己做不到的事。”楚晚璃看着天，“妈妈，晚璃好想你啊…”路灯下的光落在她脸上，眼睛里的眼泪划过脸颊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好像有无限星空，又好像一个黑洞，是藏不尽的情绪，还有思念。
顾铖惜问她：
“你是楚晚璃？”
“对啊，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和你早恋的绯闻害我回家被骂了一顿。”
“……”
初三那年，楚晚璃被迫转学，和顾铖惜正好是一个班。
“楚晚璃，喜静。”楚晚璃脸上并没有一点笑容，因为她的妈妈刚离世，爸爸就把另外一个女人带回了家，还有一个女孩，楚月月。楚月月说她讨厌楚晚璃，不要和她住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