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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了金蟒的皂靴徐徐停在面前,江问烟垂头,目光规矩地停在那处,丝毫不敢僭越。
一只过分苍白的手探过来,下巴被牢牢擎住,江问烟仰头,一张极邪佞的脸入目。
“你便是圣上赐给本督的夫人?”
景无渊眸子眯得细长,眼神阴冷狠毒,一袭大红的金绣飞鱼服,衬得苍白肤色更显病态。
“是......”
泛黑的尖利指甲倏地收紧,脸颊一阵刺痛,江问烟抿唇,不敢作声。
肤色病态,体温冰凉,指甲异色。
这景无渊身子果然有问题。
不及她细想,手腕就被狠厉执起,先前刺破的指尖还隐隐泛红,景无渊伸出血色极淡地舌尖轻舔了下干涸的血迹,一脸迷醉,“真是香甜呵。”
一阵反胃,江问烟强忍着没抽回手。
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,颈间一凉,她惊惧转眸,景无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漆金短匕。
利刃寒凉,渗出鲜血尚不自知,见他盯着自己脖颈眸色癫狂,江问烟惊慌,“九千岁......”
被打断,景无渊细长的眉毛一拧,神情极为不满。
“小女......”
不等江问烟说完,细颈被狠狠钳制,呼吸骤然被攫取,她急急抬手去掰,“你的病......我能治......”
“你能治?”
景无渊嘴皮子一挑,轻佻地哼笑出声,“有你这等上好的药引,本督何须那般麻烦。”
他果然是想拿自己做药引。
面色因缺氧蔓上层熟粉,江问烟无力挣着,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,“以人做引,有违药理,药者亦伤......您的病非寻常疾症,此等疗法治标不治本,多次累积,恐伤根本......”
艰难吐出这几个字,景无渊面色却倏然狠戾。
“你知道的倒不少。”
“不敢......问烟一介女子,只谨遵医者之责......”
颈间力气稍松,氧气涌入鼻腔,江问烟本能的大口吸气。
景无渊舌尖徐徐掠过刀锋上的血渍,妖冶诡异之态更甚,“既如此,你打算如何替本督诊治?”
“九千岁您心寒体虚,气血亏损,又经脉受阻,周身不畅,若要治好绝非一日之功。”
见她所言处处戳中要害,景无渊脸色变幻数刻,阴冷勾唇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