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由惊讶变为犹疑,继而轻轻摇头,苦笑一声:“爱卿啊,你不要宽慰寡人了,既然是俯首求和,咱俯首求和就是!寡人已经想明白了,能低头者方是真英雄。只是,寡人眼下尚有一虑……”
“臣愿闻!”
“魏罃蓄谋已久,决意伐我,如今更是箭在弦上,不可不发。纵使寡人眼下愿意低头,只怕此人也是不肯哪!”
“君上放心,”公孙鞅微微一笑,“只要臣躬身前去,多送厚礼,想他不会拒绝!”
秦孝公不可置信地看向公孙鞅,许久,果断地摇头:“谁去都行,爱卿独不能去!”
公孙鞅渐渐敛起笑容:“君上?”
秦孝公的语气略有缓和:“爱卿可否记得当年之事?那年魏相公叔痤力劝魏罃诛杀爱卿,魏罃未杀,听说是追悔至今。爱卿若是孤身使魏,岂不是飞鸟投罗?再说,寡人身边,也不可一日无卿啊!”
“君上放心,当初魏罃未杀臣,今日更不会杀。再说,臣也不是孤身一人。不瞒君上,臣早已物色了帮手,只要此人在侧,大事必成!”
“帮手?”秦孝公愕然,“他是何人?”
“陈轸!”
“不行不行,”秦孝公连连摇头,“魏国实权尽在白圭手中,陈轸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上大夫,连卿都不是,如何能成大事?”
“君上,”公孙鞅微微一笑,“此人爵位不高,志向却大,早已盯上了白圭的相位,寻常卿位还难入其眼呢。这且不说,此人更是二目有障,只要瞄到名利,必是视物不清。”
“爱卿是说,此人是个名利小人!”
“小人用功,力可覆鼎啊!”
见公孙鞅说得如此有把握,秦孝公只好点头:“爱卿一定要去,寡人不好再说什么。只是魏国不比秦国,寡人纵想帮你,也是爱莫能助啊!”从袖中摸出一封密函,“此物对你或许有用!”
“这是……”公孙鞅迟疑一下,接过来。
“是寡人的一只小黑雕冒死捎回来的,魏罃他想得高呀!”
公孙鞅展读,眼睛一亮,看向孝公:“臣有谋矣!”
“何谋?”
“魏侯不是想得高吗,臣顶他上去!”
“就这么定!”秦孝公拳头一紧,“说吧,爱卿需要什么?”
“足金,美女。”
秦孝公转问内臣:“库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