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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过去,那污秽的一切。
“睡吧。”他搂住我,为我拉好了被子。
我侧过身背对着他,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。
除了他之外,几乎所有人都在告诉我,或者让我觉得,我的存在就是地狱,就是罪过。
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死了。
但由于习惯性失眠,我还是在凌晨三四点醒了过来,无法再入睡。
我慢慢抬起他圈着我的手臂,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。
扭了扭把手——门开不了,被锁住了。
“绾绾,在做什么?”
他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,大手握住了我放在门把上的手。
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这人走路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吗?
我稳了稳心神,才转过身看他:“想上个厕所,找错门了。”
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地下室锁着的那个房间的,看来时机还没有成熟啊。
螭试图囚禁过我,不让我出门。
好在我比较宅,不出门也不会死,有口饭吃饿不死是最重要的。
不过我有逛画展的爱好。有时候会自己办展。
有些买家一定要亲眼见到我,跟我聊几句才会决定买我的画。
他们说我是天才,天生吃这口饭的。
得了吧,我不过是故弄玄虚,画一些西方的骷髅地狱、山海经中的鬼怪神兽,再编编故事,搞得神秘小众。
没想到真有人喜欢。口味够重的。
有些有钱人的想法,我确实不懂。
而且,我不能总被关着,我可以当一次两次囚鸟,但不能一直当。
出于这几种原因,我对他说:
“就算我跑了,你也能抓回来。所以把我关着没必要。有时候猫抓老鼠更有趣,不是吗宝贝?”
他显然深思熟虑了一番,“绾绾,我相信你,你不会跑的,对吗?”
我很高兴螭没有收走我的手机,让我得以与外界沟通,也能获得外界的信息。
但他并不是放心我,而是放心他装在我手机里的装置。
窃听。定位。
就算我逃,能逃去哪里呢?
况且我只是想出门透透气,并不是想逃离他。
事实上,我没什么朋友闺蜜,也没有什么亲人。
父母也早就各自有了另外的家庭,我呢,据说只是他们一夜擦枪走火的意外。
除了螭,没人会在意我的。
我是艺术生,一开始学设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