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了不要脸的事还有脸回来？你怎么不死在北大荒，回来干什么？丢人现眼的东西，李家的脸都让你丢完了！”
李玉婻闪了下，李老太的巴掌落了空，更恼火了，抓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抽。
“奶奶，你是想让全楼的人都听见我做了不要脸的事吗？”
一句话成功地制止住了李老太，她用力拽了李玉婻进屋，再关上门。
压低了嗓门骂，“你还敢顶嘴了？出去四年，就学会了不入流的手段，我非打死你不可！”
李老太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，不，比垃圾还不堪，至少有些垃圾还是能卖钱的，她在李老太眼里一无是处。
只因为她是‘野种’。
但其实真正的野种是李小月。
李玉婻一把抓住了鸡毛掸子，漠然地看着李老太。
“李小月说什么你都信？她说我和陆怀年搞对象就是真的？那我告诉你，和陆怀年搞对象的是她，她还和陆怀年睡过觉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李小月跳了起来，尖声骂道：“你放屁，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要脸？我和陆怀年连话都没说几句！”
李玉婻冷笑，“睡觉也用不着说多少话，李小月你自己和陆怀年乱搞，还想把脏水泼我头上，你以为我还和四年前那么好说话吗？”
她一把抽了李老太手里的鸡毛掸子，冲上前奋力一脚踢在李小月肚子上，再揪住了这贱人的长发，鸡毛掸子如雨点一般抽了下去。
“四年前本应该是你去北大荒，你哭几声就换成了我，我在北大荒做牛做马，你却在家里享福，你是怎么报答我的？
我累得吐了血才得以办病退回城，你却去外面说我和领导睡了才得来的机会，李小月，我被人骂狐狸精你很开心？”
“李玉婻你疯了……奶奶……”
李小月又哭又叫，心里却犯疑，这小贱人怎么回来了，分明她都计划好了的。
李老太心疼坏了，过来拽李玉婻，“你自己不学好还怨你姐？不想在家待就滚！”
“奶奶，你可得想好了，我要是滚了，家里每月就少了25斤大米，还有25斤粮票，一斤肉，二斤鸡蛋，半斤油，四尺布……还有糊纸盒的十几块钱。”
李玉婻一一报出了她每个月的定额，每报一样，李老太的眉心就抽一下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