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吧，以顾问的身份，你有个心理准备，喔，孙二娘又闹情绪了？我刚做了她的思想工作，屁颠屁颠地回队里了，多体谅吧，局里也调不出人手替换，她跟他熟，对破案有帮助，其他事过后再说，要顾全大局。”秦局一口气说道。
“秦局，这不合适吧？他是重点嫌疑人之一......”王庆刚沉声说着，尽量按耐住火气。
“一石二鸟明白么？有嫌疑不重要，如果他是，那么让他多停留在你的视线里不也是件好事么？要对他多了解，你两眼一抹黑还怎么查？如果他不是，那自然是更好，尽快破案才是最重要的，哎，下月就是高峰论坛会了，川海头一次承办级别这么高的会议，再有悬着的案子......咱们都等着回家抱孩子吧。”秦局机关枪似的又絮叨了一通。
“可是......”
“就这样吧，我约他喝咖啡，哎，这小子还不一定同意呢。”秦局挂了电话。
王庆刚一言不发、茫然地走办公楼，没去会议室召集开会，径直回了办公室，无力地依着椅子靠背，两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，一支接一支抽着烟。
电话又响了，他转动眼珠瞥了一眼，是他父亲打过来的，他没接。
挫败感、无力感、失落感纷纷涌上心头，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产生怀疑，他甚至感觉屁股现在这把椅子发烫......
“喝杯咖啡？老规矩，我请客你买单，还是那地方吧。”秦局又给陈耘锋去了电话。
“猜到了，你能要点老脸不？马上到。”
十分钟后，秦局跟陈耘锋面对面坐到海岛咖啡的雅间里。
“我不想去。”陈耘锋搅拌着咖啡，开门见山来了一句。
“你不就那么想的么？”秦局嘿嘿一笑，抿了口咖啡，猥琐地用舌尖舔了舔嘴上的泡沫。
“小说是小说，现实是现实，还是有明显界限的。”陈耘锋淡然笑道。
“就像小说里可以随意把人写死，而现实中我不可能去杀人，两回事。”他又补了一句。
秦局摇摇头：“你很矛盾吧？索性就顺从内心的想法？”
陈耘锋没接话茬，扭头看向熙熙攘攘的窗外，目光停留在马路对面的烤板栗店--货架上摆着冰糖葫芦。
秦局循着他的目光看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