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。
她不再是前一世懵懂无措的自己。
她眼睛清明,头脑清醒,当发觉别人要欺辱自己的时候,她无法如同韩信一般,能忍了胯下之辱。
他是她的答案,可是,她不想再用曾用过的那一种的解题思路,虽然,那一种思路已经烂熟于心,已经不再需要犹疑就可以落笔。
这虽然有些冒险,但,并不妨碍她想到他的怀抱里去。
“等着我啊!”轻轻的开口,对着虚空说道,而后,抱着一只软软的枕头翻身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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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醒来的时候,外间的自来钟敲了三下,天色昏昏暗暗,正是好睡的时候。
保荷已经在外头嘟囔,“这个钟怎么这么老实,一天敲这么多下也不嫌累,我听着夜里都跟有了心病一般,到了时辰,浑身都紧绷着,它不敲,我都感觉过不下去了。”
王妈妈轻声斥责,“胡咧咧什么,这可是表舅老爷大老远的给叫人弄来的,就是咱们京里,这也是头一份呢。”
阿臻在床上就笑。
可不是头一份。
当初,方姨娘虽然不懂这个,可眼光儿顶尖,撺掇了承恩侯,话里话外,她管家最需要看时辰了。
阿臻便道,“若是想要,自己来取,我是不送的。”
承恩侯皱眉,阿臻继续道,“这个物件,它的名字叫‘钟’呢。”
方姨娘即便想叫她送终,也得看她乐不乐意呀!妾室通房的,既然存在,那就存在,她没有看不起的意思,可也不能因此就作到她头上。
果然这样一说,方姨娘便不再说了,凭白的,她是不敢咒自己的。送钟谐音送终啊。
不过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,见了人就说,大姑娘那里有个钟,如何如何,还故意娇笑,“不过这东西邪乎,是不兴送的。”
王妈妈听不过说道,“姨娘不是说它看时辰好么,还说自己要是有一个睡觉也会笑醒……”
阿臻看了王妈妈,笑眯眯的说道,“当然啦,它可是我托人用柳大师的千猴雕换来的。”
自来钟的价值大家没有概念,可柳大师的千猴雕几乎算得上是无价之宝,这样一来,再也没人觉得钟表不好了,邪乎不邪乎的,是看时辰的东西,不是送来送去玩儿的。
阿臻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