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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了。
“疼吗?”曾庄容为他更衣时,看到了他身上几处新的刀口和箭伤叠加在陈年旧伤上,翻开的皮肉直喇喇的冒着血丝,轻柔的指尖微微抚过,惹起他皮肤上阵阵颤栗,隐忍的压制下去,颤抖着声音说道,“没什么大碍,养一阵子就没事了。”
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冰凉的药膏涂在裂开的皮肉之上,清清凉凉的,本来如滚油烫伤一般烧疼的伤口,顿时缓解了不少。
晚上睡觉元臻和曾庄容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,曾庄容问道:“简誉,你不打算让谦儿现在入军营么?”
元臻‘嗯’了一声,不省心的叹息道:“谦儿现在还小,见的世面也少,而且心思那么重,偏偏又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,谁知道以后他会如何发展?上了战场的将士往往都是九死一生,很少有能活到解甲归田那一天的,我有点舍不得。”
“可是谦儿报国之念如此强烈……”
“我明白谦儿这孩子懂得感恩,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早日替我分忧,可是我几乎能预见他当上元帅之后的道路,总会在悲悯天下苍生和保护元国的立场之间来回挣扎,他至情至善,我却要顾虑整个元国的百姓,到时候恐怕他的观念,跟我会有不小的冲突。”
“身份不同立场不同,分歧肯定是会有的,你担心的也对,谦儿有惊天伟略之才能,禀绝代风华之容貌,具大爱世人之胸襟,注定一生不能平凡的度过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希望你能感念谦儿的一颗赤胆忠心,不要降罪于他。”
元臻长叹一口气:“我只希望谦儿以后,能一直平平安安的,我也就不多求什么了。”
“一定会的,我们家谦儿那么厉害,肯定会成为元国的不倒长城。”曾庄容往元臻怀里钻了钻。
“明天又要早起上朝去了,这次在边关遇到的事情要跟大臣们讨论一下,出征了这么多天,估计折子又摞的比天高了,想歇口气儿都那么难啊。”
曾庄容感慨良多,她还记得这么多年,简誉一直都是兢兢业业,劳苦功高的,尤其是刚登基那几年,他年纪尚轻,又被周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