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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不过是那点浮世的、有限的、可怜的东西。你总是觉得他们的脊梁是弯曲的,人格是经过扭曲而变形了的。个个肢体语言都在暗示说,“也算可以了吧,可以了;向前看,我不如人,向后看,人不如我;马马虎虎,糊里糊涂才是真!”哈哈哈,是不是?我经常会做这样的观察,内心就不由地要发出笑声。可又回头看看自己,我也不是这副德性吗?于是不免又要发出一声叹息,叹息鲁迅说的国民性,刀子下得真准!
铎:对,高度决定深度。现代以来,鲁迅的高度,至今无人可以逾越。
木:可惜,也难逃历史的局限性。只是解剖了一通,没有建构,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。——你听我说,可是你去看看欧洲,美国,不,即使是在香港,街头的气质就完全不同。个个脚步匆匆,像苍松一般在无声地移动。尽管个个满身都是现代病,尽管个个都被一种无形力量驱赶着,可是毕竟人格是独立的,好像都知道自己此生应该做些什么。所以,我还要说,宗教在西方文化中,所确立的正是集体向上的领悟能力,像哥特式建筑那样,嗯?说宗教伦理符合资本主义精神,我看不如说更符合理性精神,追求真理的精神!
铎:所以我认识到,我们此生,只有宇宙才值得沉思,只有心灵才值得时时关照。
木:哎呀,这个说法好。
铎:可是你说这个“我思故我在”,到底怎么理解好呢?
木:好,我来回答。笛卡尔这个命题的本意,是鼓励人们大胆地怀疑,大胆地寻找真理。他说,只有我自己正在思考的这个事实本身是不需要怀疑的,其他的一切知识、定义,都应该经过我们的理性思考过滤以后,重新做出评价。所以说,他在强调独立的思考,独立的沉思,独立的寻找问题的答案,独立地确立自己认可的真理。这一点,后来被作为了挣脱宗教枷锁的利器。
铎:好,明白了。——唉,人类生活在宇宙中,无遮无挡,空灵寂寞,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我们感恩戴德的事实!可惜我们人类却很容易忘记这一点,很容易在眼前生命的厮混中,忘乎所以,狂妄自大,麻木不仁,肆无忌惮,把眼前的小恩小惠当作真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