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是水兵打发无聊时间打牌、下棋用的;里面有两台电视机和一台录像机,经常播放政委和水手长录制的新闻联播和老掉牙的电视剧,不过,在水面上谁都不想多看一眼的东西,在寂寞的水下还是很受水兵欢迎的。
郑强推门看到稍有发福的赵平渔正在翻阅书报架上一个月前的报纸。
“老赵,好久不见了。”郑强用一句很平淡的问候作为十年后见面的开场白。
赵渔平愣了一下,然后丢下报纸冲了过来:“没想到啊,你现在厉害了,中校了。”他在郑强肩上猛拍了一下,这个冒失的动作把郑强吓了一跳。很多年前,当他们还只有19岁的时候,他们见了面总是互相拍几下,或者锤几下,不过郑强在领导岗位上呆久了,已经把这些过于长远的事情忘记了。
“怎么样?这里还宽敞吧?我们以前在033的时候,还得轮流睡一个铺。”郑强不无得意地回顾起一些他还能想得起来的往事。
“对了,你那个见习中尉说你们艇来了半年了,怎么不来潜水大队找我。”
“你是说夏勤?他可真能乱讲,保密条例算是白学了。是这样,我们的艇的确来了半年,不过上岸可没几天,而且我们在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,需要对外单位保密。”
“噢对了,我想起一件事,你把帽子脱了让我看看。”赵平渔说着话就要去摘艇长的蓝色作训帽。
“怎么了?”郑强狐疑地自己把帽子脱了下来,还好这里没其他人;作为军官,他通常都是一本正经的,以前的上级曾经教导他不如此不足以在潜艇这样狭小的空间内,维持军官的威信。
“你的头发没掉?”
“当然没掉,我和你一样,才33岁,怎么会掉头发。”
“我听说,核潜艇上的人容易掉头发。”
“那是瞎掰,在靠前的舱室呆上一个月,比你做一次X光受到的辐射剂量还少,当然动力舱室的情况要坏一些,但是也都在安全范围之内,你要是怕的话就不要朝艇后走。”
“怕?开什么玩笑,你还不了解我,我什么时候怕过?”看到郑强好像不信,老赵不得不继续说下去:
“前年我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