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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谁说赔不起钱,就必须听你的了?我偏不,”林微月反骨上头,十匹马都拉不回来,“咱们打的赌,我可不一定会输。”
“你非要和我赌?”
“不然呢?鬼知道你下个季度又会找什么借口拖延,不离婚。”
陆寒洲沉静片刻,“你说的,别后悔。”
“我说的!不后悔。”
“开房也不后悔?”
“不后悔!”
林微月几近怒吼,直接挂了电话。
狗男人,真是狗男人。
林微月感觉自己像充气到了极限的气球,一个很小的力道就能让她瞬间爆炸。
陆寒洲现在可真能耐了。
只手遮天,逼良为娼么?
林微月怀着一颗与恶势力誓死作斗争的心发誓,就是跑断腿也要在东江找出一个律师来。
然而林微月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,陆寒洲便开始使坏,天天打电话问林微月,要不投降认输算了。
林微月才不受他干扰,凭她对现在的陆寒洲初步的了解,陆寒洲这么做绝对是故意的。
他一定是攻心为上,想击溃她的心理防线。
她偏不如陆寒洲的意。
就是再步履维艰,她也不会松口认输。
开房?美出他个大鼻涕泡。
林微月索性将陆寒洲的电话拉黑,屏蔽陆寒洲的语音通话请求。
当然,消息能正常接收。
陆寒洲毕竟还是个大夫,工作繁忙,没那么多空儿发消息干扰她。
然而屏蔽陆寒洲很容易,但还有更现实的困境摆在面前。
林微月是真的分不出身,既要帮沈青城搞项目、带学弟学妹、搞论文,还要抽空满城跑,找律师。
好不容易搞定沈青城的结题报告,林微月精疲力尽,回到家中,打算享受片刻来自爸爸妈妈的安慰。
柳香茹看着没精打采的林微月,不免担心地问: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林微月摇摇头,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间,像个稻草人直直倒在床上。
柳香茹推门进来,“到底怎么了?你导师又给你派难做的活儿了?”
“没有,”林微月翻个身,仰面躺着,看一眼坐在床边的柳香茹,稍稍挪一下,抱住柳香茹的腰,头枕在柳香茹腿上,仰面看她,“妈,我不想嫁人。”
柳香茹愣一下,“姑娘家,胡说什么呢?”
“真的,”林微月郑重其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