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意的眨了下眼。
秦慧言就挽着秦可言的手迈进兴宁园，婉声道：“你才刚回来，府里的一切还不甚了解，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来问我，我虽不才，一些最浅显的道理还是知道的。”暗讽秦可言最浅显的规矩都不懂。
“多谢慧言姑娘，这些事父亲自会安排西席和教规矩的嬷嬷来说明的。”秦可言语速缓慢，极为和气：“不过我长在乡野，自然比不得慧言姑娘从小生长于相府的福气。”暗指她鸠占鹊巢还得意洋洋。
二人走到廊下，望着彼此具都挂着微笑。
秦慧言起初一直盯着秦可言的眼睛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可言肖似其父的缘故，她的眼神有洞若一切的了然，还有一种属于野兽的尖锐寒冷，让秦慧言不自禁躲闪，待到意识清自己做了什么，又开始生闷气。
想不到，秦可言的锋芒竟然丝毫不弱。
“四姑娘、慧言姑娘来啦。”大丫鬟采橘的声音打破了僵局，屈膝行礼，将暖帘撩向一边。
秦慧言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。
那声四姑娘已经不是在称呼她了，父亲的一句话，她已经从嫡女变成养女了。
秦可言则将她神色看的清楚，眉头微微蹙起。
昏黄的灯光在二人脚下的地面投下了淡淡的光晕，一股热气和淡淡的瓜果香铺面而来，仿佛到了春天。
各自将披风交给婢女收好，秦可言忍不住好奇的眨着水濛濛的大眼睛四处打量。她原本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已经很好，现在到了兴宁园才知道什么叫做华丽。
至少此处的温暖她那里是没有的。
绕过插屏到了偏厅，秦慧言娇声笑道：“母亲。您用过晚膳了不曾？”屈膝行了个礼，就快步上前侧坐在孙氏身旁，示威似的看着秦可言。
秦可言规矩的行了礼，称呼了一声：“夫人。”有些羡慕秦慧言能够与孙氏那般亲近。
孙氏拍了拍秦慧言的手，眼神复杂的望着秦可言，冷淡的道：“你也坐下吧。吃了晚饭没有？”
采橘立即端上了绣墩，摆在了孙氏对面五步远。
秦可言侧身坐下，看了看秦慧言所坐的位置和与孙氏紧握的手，眼神渐冷，礼貌又规矩的垂眸道：“回夫人，已经吃过了。”
孙氏“哦”了一声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