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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伸入另一个口袋。
伸出手,指甲盖里糅着少许烟丝。
老头懊恼的叹了口气,拿起神龛上的野果扔向正在熟睡的徒弟。
邦——
蜷缩在墙角就着草席当棉被的少年惊坐而起,怨气满满的将野果丢了回去。
邦——
野果砸向老头后脑勺,伴随着少年骂骂咧咧的声音:“我好不容易才睡着!”
少年名叫陈远,十五岁,身形消瘦却难以带颓那幅威仪、刚毅的五官。
目光清澈,透着几分灵劲。
“别睡了,跟师傅下山,最后一票,干完这一票咱就收手。”
“我不想走了。”
“为啥?”
“饿的走不动路。”
“饿?老夫也饿,忍一忍,下山师傅先给你乞个馒头。”
“算了吧,得罪了津门九大武馆,咱们一下山就得挨揍。”
少年抱着草席,蜷缩了起来:“师傅,我饿啊……”
“吃个野果!”
“不了,不了,吃了大半年果子,我现在眼都绿了。”
“忍忍。”老头阴沉的脸上跃出几分无奈。
陈远背过身去,闭上眼睛。
片刻后,又坐了起来,愁眉苦脸道:“师傅,我已经三天没睡了,饿的睡不着啊,您那个结拜兄弟到底在哪啊?”
“快了,再打探几天总能找到消息。”
“津门这么大,海底捞针啊,要不咱回陕西吧?出来大半年,屁没捞着,险不些被人打死。”
陈远抱怨了一句,土地庙内死一般的沉寂。
他本是一个孤儿,跟妹妹相依为命,沿街祈祷。
在他九岁那年,妹妹被人绑走,从此人各天涯。
陈远百般打探,好心人告知绑走妹妹的几个人抄着香江口音。
香江?!
在年轻的陈远心中就是天际。
他连西安都没去过。
即便如此,陈远也一边乞讨一边南下。
就是那一年,他在渭城遇到了师傅岳长征。
老头自夸他是一位传武修行者。
独门绝技探云手拥有不外传的奥秘。
陈远跟着老头吃喝多年,也没有搞清楚那个奥秘。
而且这些年他根本没见过老头动手。
直到半年前,老头受到了一封信。
他的结拜兄弟写给他的。
说是有一笔大生意邀请商谈。
就这样,陈远跟着老头来到了津门。
土地庙,陈远再度翻了个身。
“老头。”
“没大没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