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渗出一层鲜血。
霍青谣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,拿起桌上的杯盏,轻轻抿了一口茶。冯氏咬牙切齿盯着她,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我一定要让庭儿把你休了!”
闻言,她脸上浮起一阵笑意,放下茶杯,眸色无温地看着冯氏,“我与司庭的这桩婚事是当今圣上亲口赐下的,姨娘您觉得,他能将我休了吗?”
“谁说不能?!”
门口传来沈司庭的声音,跟在他身后的,是柔柔清秀的霁月。
冯氏一见到他们,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朝他们喊,“庭儿,阿月,快来救娘啊,这个女人想让他们打死我!”
霁月看到她那双血淋淋的手,当即冲上前去,推开那两个下人,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,眼里浸着泪光,“娘,是阿月来晚了...”
霍青谣摇着蒲扇从椅子上站起来,不紧不慢走到沈司庭面前,“夫君难道也想依姨娘说的,要将我休了?”
沈司庭看着冯氏那双手,幽深的眸光透着寒意,“你的心肠如此恶毒,若我将你的所作所为告到皇上面前,保不准皇上会允了我的意愿!”
霍青谣冷哼一声,“自进府以来,姨娘日日拿着府上的银两去赌坊里赌钱,阿谣这么做,只是想给她个警示,让她下次可别再这么肆意妄为了。夫君难道想让姨娘将府上的银库全都输光吗?”
沈司庭惊愕地看向霁月和冯氏,这件事他倒是一点都不知情。当初他将霁月和冯氏接进状元府前,冯氏曾说过以后不会再进赌坊。
霁月反应很快,她松开冯氏的手,责怪道:“娘,姐姐说的可是真的?您当真拿着府上的银两去赌钱了?”
冯氏吞吞吐吐回着:“我,我就是实在没忍住才去的...没赌输多少...”
霍青谣看着她们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冷言冷语地说道:“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,霁月阁日常开支用的银两我早就派人送了一份过去,都在你手上,若是姨娘拿去赌钱了你会不知道?”
冯氏去赌坊赌钱的事,霍青谣早就知情,当初不捅破是不想多管闲事,反正她输光的也是霁月的那一份月钱,与她何干。
可昨日云初受了一身的伤,这口气,叫她如何能咽得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