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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了笑,看着片盒说:“怎么样?我说一定要把你打开,就肯定能把你打开!”他走到桌子旁边,把片盒放在桌子上,撩起背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。
“开片盒这一关,已经过了。倒影片这一关,怎么过呢?”田戈看了一眼固定在桌子边沿上的倒片机,接着喃喃自语:“以前倒影片是右手摇摇把,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影片的两边,以便发现接头和破损的齿孔。我能不能把左臂绑在摇把上摇,用右手检查影片呢?”他皱了一下眉头,若有所思地说:“不管行不行,我都得先试一下!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一溜就知道了。”
田戈把倒片机调换了位置,从片盒里拿出影片,放在倒片机上,扣上片夹,接着用手绢把左臂捆在摇把上,而后用牙和手配合系了个死结。他试着摇了几圈,觉得很不习惯,不是转得不均匀就是顾了下面顾不了上面。他一边慢慢地摇着,一边考虑怎样摇均匀的办法。由于他捆手臂的时候,手绢系得不太紧,再加上精力不够集中,断臂突然从手绢中滑出来碰到桌子边上。剧烈的疼痛,在一刹那间从手臂传到心里,令他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,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从他的脸上滴到地面,发出“啪嗒,啪嗒”的响声。
此时,田戈听见轻轻地敲门声,随后是吴立新叫自己的声音。他犹豫了一下,走到门前开了门,看着吴立新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“我是瞎,”吴立新停了一下,把“瞎猫碰了个死耗子”改成“瞎蒙的”。
“进屋吧。你是怎么蒙的?”
“我到病房没找到你,就来了大礼堂。敲广播室的门,没有反应;敲你住室的门,也没有反应。下楼以后,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敲了敲机器房的门,没想到竟然找到你了。”吴立新叫了声“田戈”,接着说:“这么热的天,你一个人关在屋里,是不是想捂汗?!”
“我又没感冒,为啥要捂汗?”
“那你为啥这样做?”
田戈笑了笑,“你猜猜!”
吴立新无意中看见了桌子上的倒片机和片夹里的影片,眼睛猛地一亮。“你是不是想试试现在还能不能倒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