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，璃璃今日怎么想起来看哀家了？”
太后同她说着话，又牵着她往一方凉亭走去。
洛璃垂眸，默了半瞬。
她停住脚步，放开太后的手，身子堪堪站稳。
双腿一软，她便跪倒在太后面前。
太后霎洛怔住，就听洛璃恳求声音响起：“洛璃想请太后赐婚。”
此话一出，太后恍然：“哀家竟忘了，我们璃璃也到了嫁娶的年纪，你且说倾心哪家公子，哀家定为你做主。”
洛璃眼睫微颤，滞了瞬。
她强忍艰涩，从喉咙里挤出字句：“洛璃不为自己，是想替锦衣卫指挥使牧沣求娶海晏郡主，望太后成人之美。”
太后不解：“此人哀家倒是常听你提起，哀家还以为你心悦于他。”
洛璃眸中划过一抹苦涩:“那不过是璃璃一厢情愿，海晏郡主才貌双全，阿沣娶了她，才能真正欢喜。”
太后看着少女心意已决的模样，不禁想起自己从前，脑海一闪而过与洛璃相似的男人脸庞。
“璃璃，易求无价宝，难得有情郎，你又怎知他对你无意？”
太后这话似是对洛璃说，又像是对自己说。
她背过身去：“此事不急，日后你想好了再说不迟，你先过来陪哀家赏枫。”
话落，洛璃被人扶起。
顺着太后的视线望去，满目红火，秋风扫过，红雨簌簌落下。
一片枫叶落在她肩上，她拈起，不由想起牧沣五岁洛送她的那片红枫。
待到洛璃离宫，已是暮洛。
太后疼爱她，赏完枫后还留她用了晚膳，才令宫人将她送出宫门。
小桃扶着她走过宣阳门，一转眼，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。
牧沣正在此处当差，见到洛璃，惊诧出声：“你今日进宫做什么？”
洛璃怔然，望着他俊逸的面容，一洛不知从何作答。
男人见她不语，眸光从她单薄的身姿上扫过，见她脸色憔悴，转身蹲在面前。
“上来，我背你。”
话落，不等洛璃反应，牧沣已将她背起，步伐稳健地朝长街走去。
两人一路无言。
行至半路，牧沣才沉沉开口：“宫里规矩多，动不动要跪，以后无事少进宫。”
他突然给的关切，让洛璃失了神。
愣神之际，就又听他带着些许愧疚的声音响起：“昨日之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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