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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将他陆峤舟提防着,偏偏要对云致,爱得毫无理智,不讲道理。
渐渐的,开始有呼喊的声音,其实他早就听不见了,有人在擦拭着他的脸,感知也很微弱。
模模糊糊的视线里,杂乱的人影,在他眼前晃动着,似乎又带来了生机。
若无所顾念,就算是活着,也与死无异。
雨雾灰蒙的车窗被街灯照亮,枫白驱车回到城内时,已至深夜。
不停歇的雨,房间里见不到一丝的光亮,只有雨声淅淅沥沥地隔窗而入。
她躺在床上,置身在黑暗中,明明是最好入眠的雨夜,却偏偏无法真正睡去。
一夜豪雨过,晨间微弱的光亮,无声无息地照进房间里。
枫白睁开眼睛,揉了揉太阳穴,她不但一夜无眠,还开始头痛。
陆峤舟也经常头痛,甚至失眠,她的身体一直很好,所以不能理解非偶发性的头痛伴随着失眠,对精神带来的折磨有多大。
他用一句轻飘飘的不值一提的小病症来应付她的关心,她就信以为真,却在有过同样头痛失眠的经历之后,才知道是这般的身心俱疲。
二月仲春,阳光透过两侧的玉兰枝丫投下点点斑驳的光影。
方筠将车开出林荫道,往观日路的方向开去,那是去里时总部的必经之路。
“据最新警方通报,津市西郊镜山境内,于今日凌晨发生一起车辆撞人坠谷事故,目前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。这里提醒广大车友注意,雨天出行,务必谨慎驾驶,确保行车安全。”
“那里是事故多发地段,又逢雨夜路滑,之前我走过一次还差点出车祸。”
方筠侧身去看枫白,“我觉得我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那个云山寺果然名不虚传,是很灵验的。“
“昨天我就开车从山上下来的,那段路并没有你形容的那么难开。”
在听到事故播报以后,一股无由来的不安和忧虑如同无法入眠的昨夜一般,彻底地席卷了枫白的思绪。
“镜山是津市海拔最高的山,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溪流乱石,要是出了事故,只怕凶多吉少。”
“播报里又没有提到那个发生事故的人是死是生,你就自己臆断是凶多吉少了?”
方筠回看了一眼,“客观分析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