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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姿修长有力,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。
平远侯看了一眼那在雪地里冷却湿润的手炉,怒沉沉对冬絮道:“你是四小姐身边伺候的人,给你个机会,你是从实招来,还是等用刑过后再招?”
冬絮吓得面无人色,在家仆要把她拖下去用刑时,她挣扎着道:“奴婢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奴婢只是去给四小姐拿手炉了,侯爷饶命!等奴婢回来的时候,看见,看见四小姐正泡在水里,三小姐抓着她的手,还命奴婢赶紧去叫人来救……”
媛儿恨恨瞪着白浅意,道:“不是的,是她先把我推下去的!她按着我的头,把我摁进了水里……”媛儿满脸惊恐,“后来怕东窗事发,才假装抓住我的手……”
媛儿瞥见旁边站着的白少卿时,愣了愣,顿时想起了什么,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又大声道:“二哥可以作证!我听见春草在叫二少爷,二哥一定是看见了!”
媛儿又哭又闹,对平远侯泣道:“二叔,你一定要帮媛儿做主啊……二哥可以作证的,不信你问他……”
白浅意挺直背脊,沉默。
平远侯看向白少卿。
白少卿低下眼帘,对上媛儿希冀的视线,片刻道:“四妹约摸听错了,我不曾去过塘边。”
白浅意愣了愣,不由抬头看向白少卿。他说这话时,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,只有一层淡淡的阴影。
平远侯平素对媛儿和白氏多加惠顾,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。可如今媛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了,平远侯怎能不生气。
他怒斥道:“疯疯癫癫,不成体统。来人,把四小姐送回去,不得出院门半步,等什么时候清醒了,再放出来。”
前几日白放才领了一百军棍,在家养了几天伤。这次媛儿又被押回院子里禁足,说是身子未愈又添伤寒。
一下子去了俩,白浅意还真有些不适应。
算算日子,等过了这个冬天,如果事情的发展还是遵循着前世的轨迹的话,那么明天春季的时候,魏帝驾崩,新魏帝继位。新魏帝急于想改变王朝权政分散的局面,登基不出一月,就会向平远侯联姻。
她需要为自己做准备。
身处乱世,会琴棋书画、针线女红有什么用,关键时候那些才气和手艺不能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