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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好吧,有兄弟们呀,保准没有一点儿事!”那个当兵的乐颠颠地跑出了院子。
大约过了两袋烟的工夫,猪的哀号就在村子的上空响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虎子和妞儿就每人拎着一个吹得鼓鼓如球的猪尿泡跑进了院门,惹得院里院外的人又是一阵欢笑。
村人们是非常势利的,听说费家有个使枪的主儿,就都不敢再叫“费拐子”或“费疤瘌”了。
“我早就说过了,这个外来户不是一般人儿,就我这眼珠子,瞅人一瞅一个准儿。”一个汉子嗅着酒香,站在小院子里,向一帮挤着看稀罕的汉子们显摆着他的高瞻远瞩。
“我早说看出来了,虎子他娘是个有福的人,我就是看出来了,你就看她那个大屁股吧,是个有福的人。”一个女人紧盯着屋里的动向,向一帮站在院外张望的女人们显摆着她的远见卓识。
小屋,小院,小村,笑了,喜庆了,充满了难得安详。
星子点亮了小村的窗户,黄黄的,如豆。
费瑞家的和妞儿到邻居家去借宿了,热热的炕上铺开了两个被窝儿,费珏的被窝里还露出了一个小脑袋,那是虎子。
小男孩儿闹得欢,和二叔玩闹了一会儿,很快就睡着了。
费瑞睡不着。
费珏睡不着。
兄弟俩都感觉有许多话要说,又不知从哪儿说起了,只好沉默着,整个屋子都是呛人的旱烟味了。
“还没成家呀,还在等她呀。”
“嗯!”
“那只是爸妈和郑叔的一句话,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当真。也许人家连孩子都会跑了呀,谁还等你这个连死活都不知的人呀,有合适的就找个吧,有合适的吗?”
“嗯!唉!”
“也不知咱爸和咱妈怎么样了,我听说咱们那房子都没了,两位老人去哪儿了呢?这么多年了呀。”
“我也托人打听过,没有个准信儿,有的说两个老人早就没了,反正咱们家是被烧光了。唉,要是能找到三弟,那就有准信儿了。”
“是呀!”
“三弟还在奉天吗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唉!”
哥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,有一搭无一搭地,不知不觉已是鸡叫头遍了。
“睡吧,”
“睡吧。”
终于,小屋静下来,静极了。
费珏做了一场好梦,红红的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