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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了我们两个人。
他偏头看着我,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。
我接过他手中的药,冷着脸地递到他嘴边:「我目前还没有成为教唆犯的打算。」
「你还在生我的气。」
他的喉咙浸了水,又带了几分哑。
「江昀,或许你会觉得重生这种事情很扯,但是……」
「我信。」他打断我的话,眼神坚定。
其实,从他跪在雨中的时候,我就猜到了。
「没有人喜欢被辜负,尤其是我。」我继续说道。
我比任何人都要怯懦,伤口总是很久才会结疤。
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了下去。
许久,他隔着衣服,颤抖着抚摸我曾经被大火舔舐的后背,一字一句地问道:「疼吗?」
我别过头,吸吸鼻子,抹去了眼角的泪珠:
「我还没开始报复你,照顾好自己,别死了。」
回到教室时,桌子上放了一堆试卷。
我把头深深地埋下去,油墨味萦绕在鼻尖,刺得眼泪直流。
江昀在校医院躺了三天,才重新回来上课。
对外,只是说脚滑,掉进了湖里。
校方将信将疑地将湖里三层外三层地加固了起来,江昀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出了名。
课前跑来找他的人,排起了长队。
我挨着窗户,递进来的情书,总是会先经过我的手。
「我不要。」他说话还是有些艰难。
这些天,他收敛了一些,目光不再时时刻刻落在我身上。
但依旧会在我找不到的笔的瞬间,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支。
依旧会在我的书桌里塞满吃不完的棒棒糖还有兔子玩偶。
我把粉色的情书扔到他桌上:「你不要?你不要我要吗?」
心中忽然产生莫名其妙的烦躁,我正要走出教室,迎面碰上了苏晴。
这次,她身后没了小跟班。
上次她当众被我打耳光之后,气冲冲地去找学校主持公道。
「你这个脸肿得呦,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有潜力?」
「哎呀,这你们姐妹的事,学校怎么好插手呢?」
地中海的校领导摊着手,一副为难的样子。
她仗着我爸的势力,在学校横着走,学校高层头疼她很久了。
学校不好出手,但我这个当姐姐的动手,就是家事了。
我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,语气算不上有多好:「有事?」
「姐姐紧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