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弈的难过和无力。
周三自由练习时,李松子一人占用了一张棋盘。她重新将祁之弈和她的盲棋对局摆在棋盘上。正在教授殷俊的饶星宇偷看李松子的棋盘,忍不住说:“白棋是谁,这棋风好眼熟。”
李松子没有搭理饶星宇,她一手探入棋盒,想要取出一粒黑子摆在棋盘上。她摩挲棋子许久,迟迟找不到落点。她气馁,将棋子又扔回盒中。
该从哪里给自己的黑子解围?其实哪里都没办法,整个棋盘上全是漏洞,不管她怎么去解,祁之弈总能将其攻破。
她想试着从祁之弈的角度去拆解,越拆越绝望,索性投子。
她伸手,刚准备抹掉棋盘上的落子,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:“这白子好毒。”
李松子转过脑袋,秦玄玄正好俯身,两人的鼻息搅到了一起,四目相对,她几乎看得到他眼里的星光。
疯了,这距离实在太近了。
李松子按着自己的胸口,生怕心脏一跃而出。
秦玄玄一脸淡然,他长手一展,径直取出盒子中的一粒黑子,放在了白子边,说:“这样就能抵御他的势头,他必然会转而攻向你的左下角。这样,你的黑子就可以施展开了。”
闻言,李松子转而看向棋盘,果然如秦玄玄所说,黑子局势暂缓,没有那么紧迫了。
“玄玄师弟,你怎么这么有空不用去棋院报到?”饶星宇走来,一手搭在了秦玄玄的肩上。
“刚下课,就过来看看。”秦玄玄回答。
坐在一边的安琪一会儿看看棋盘,一会儿打量着秦玄玄。她想要说话,又害怕被拒绝。一时间呈现了茫然的状态,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。
秦玄玄也没看向别人,只是找了张椅子坐在李松子身边。他一手扶在桌上,看着李松子,说:“上周四你不在?”
“家里有点事。”李松子说。
“上次指导了他们,就剩你了。”秦玄玄看着她,说。
秦玄玄表情平淡,态度公允。外加他本人向来冷冷的,更是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。旁人只觉得他这个指导并没有饶星宇说的那么不负责任,反倒时时来这个无人问津的围棋社看上一眼。
站在一边的殷俊小声对戴着眼镜的吴永宁说:“秦玄玄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