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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漱了口,费劲地把头发梳理清,胡乱捞一把扎在脑后,就往前院酒楼跑。
仙老板正在柜台啪嗒啪嗒打算盘,十指如飞翻上翻下,直看得人眼花缭乱,嘴里快速地念:“五月三日进账九十八两三钱出账七十四两,其中阿阮打破两套瓷器扣四个月饷;五月四日进账四十三两出账六十二两,两成顾客因为阿阮在后院唱小调而跑掉,扣五年月饷;五月五日进账四十五两出账二十五两,阿阮……没犯事儿……”
仙老板看到这里皱起眉头:“怎么回事?谁写的账本?漏写了!扣一个月银子!”
掌柜在一旁擦擦额头的汗,甩了甩握着毛笔飞速记账的右手,开口道:“那天她吃坏肚子,在后院躺了一天。”
“难怪。”仙老板摸了摸没胡子的下巴:“记旷工!”
一旁擦桌子的小伙计冷哼一声:“这种祸害,赶走了事。”
仙老板长叹一声,情深意切地道:“我舍不得。”
帘子后弯着腰偷听的阿阮捧着从厨房顺来的粥立即湿了眼眶,拼命压着抽泣继续喝了一口瘦肉粥。
小伙计跟掌柜都露出惊诧的目光望着仙老板,好似仙老板头上忽然长出了尾巴。仙老板幽幽叹气:“她欠我的钱太多了,多到我根本舍不得赶她走。”
小伙计与掌柜同时平静地收回视线,继续干自己的活。
帘子后面的正感动地伤心的阿阮愣了愣,随后边喝粥边伤心得更厉害。
早上陆续有人进酒楼点早点外带的,坐着吃的,街道也渐渐热闹起来,小摊小贩陆续摆了沿街一整条街,店铺也纷纷开了门,喧嚣的人声透着活力,清晨的初曦渐渐明朗。
阿阮楼上楼下跑了几十趟,趁着空档靠在栏杆边喘气捶腰,目光扫过大堂后,手肘往旁边的人身上戳了戳,语气好奇:“哎,小翠,那些人带着刀剑呢!是江湖人吧?是吧?”
旁边的小伙计冷着脸回答:“对,是那种如果敢泼人家一身汤马上就会被人家五马分尸的江湖人。”
阿阮瞪大眼:“真厉害。”顿了顿,摸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思索道:“不知道他们的秘籍外不外卖呢?”
“街角老王的古董铺有武林秘籍卖,十吊钱六本,你去买。”小伙计冷哼一声,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