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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’字,红粉如烟便是‘嫣’,桃仁儿取‘逃’字,升麻留‘生’。”“连起来就是:婉——嫣——逃——生!”
念出口,猛然间,小玉儿只觉得脊背阵阵寒麻,仿佛整个人快要被僵住。
“姐姐,那位杨掌柜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“他知道我是李婉嫣,他知道我在盘城‘死过’,更知道我在这盐城又活了过来。”
这一刻,李婉嫣无可形容内心之感,那是一种交错,缠织着依靠与恐惧。
所以依靠,是因为父亲的叮嘱得到了印证,广济堂知道她,更知道他们一家遭遇的灭顶之祸;所以恐惧,是因为她在死里逃生后不得不怕,她害怕那个洞悉一切的杨掌柜,旦有差池,便是人为刀俎、我为鱼肉。
望向神情凝重的李婉嫣,小玉儿的一双手已然冰冷:“姐姐,如此,我们……我们还能留在盐城吗?”
“我们要留下来,我们不走。”
“都是我不好,我该牢牢记着凤姐姐的叮嘱,我该尽力劝着姐姐,不让姐姐亲自到那广济堂。”“玉儿,这并非你之错,我定是要去的,早早晚晚。”……
入夜,在脚踝间涂上药油之后,李婉嫣靠在了榻边。
静静的,她闻着药油散出的清轻香气,任由思绪回到盘城之边,回到逃出教香楼的那一夜;一座小院中,一间再寻常不过的屋子里,她褪去金银装扮、绫罗绸缎,第一次清水芙蓉般地出现在万静山的面前:
“婉嫣,这就是你原先的样子吧。”“不施粉黛、不配锦衣,统领眼前的女子再无华美艳丽可言。”
“淑女如斯,君子所求。”“统领是君子,而我……”
“婉嫣,我已……”“父亲是罪人,我是罪人之女,或许,统领不该怜我,更不该救我。”
“你于我有医命之恩,难道,我不该图报吗?若不是你,我早已死在歹人的毒手之下,更何谈逃脱险境、再去做关天的大事。”“我知道,再有两个时辰,借着暗夜,统领就要出城了。”
“今夜是最好的时机,失不再来。”“离别之际,统领重生之恩,实当跪谢。”
“离别,天定之缘,我又如何舍得下?”“统领……”
“婉嫣,我早有谋划,今晚,你与小玉儿一同前往盐城。”“盐城?”
“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