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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亲人,却是‘伍万里’的至亲,有了这样的身份,他却不知如何能还报。
傍晚时。
原身母亲听闻噩耗后便晕倒在地,醒来后没有嚎啕大哭,只是一如既往的把鱼开膛洗剥,噼里啪啦生火。没有发生一丁点声音。
而老爹伍十里像铁打的老汉一般,独自拿网叉离了船,像个没事人似的捞了一网又一网的渔获,只是肉眼可见的背影又佝偻了几分。
这个年代讨生活的老人们……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。
半响。
伍十里放下碗筷。
他看了一圈,沉沉的道:
借着打鱼的空我想了想,船家子弟,本就是浪里来浪里死,风中来风中去,老大为国家做事……没了,或许就是命,可老二,以前最能祸害的是你,现在可懂做人那点事了?
伍千里认真的思考,犹豫了。
半响才回:我…不够懂。
十里:那就是懂了。
顿了会,他抿了一小口黄酒,又问:你跟老大去当兵也五年多了,你在队伍,给人家弄啥?
当连长。
管多少人?
不多,一百五十多号人。
十里抬头:那是大官啊,看来你还有了点出息。
他举起酒碗。
千里赶忙也端起碰杯:算不得什么大官儿,大哥也当过……
看见老母亲神色,他赶紧转移话题,对了,爹,我回来时,听下河滩的陈跛子说,政府给咱分了两亩三分七的地?
两位老人点点头:是有这么一回事,共产党对咱们老百姓好啊。
要不说这仗能打赢呢?
四七年的时候,我们部队打蒙阴。我在那看见一房子,硬山搁檩的,两进院,那屋檐子底下能住五窝燕子。
千里放下酒碗,用手比划着。
爹,妈,我都托人打听好了,这房子好盖。咱家世世代代都在这水上漂着,现在有了地,等把房子盖起来,那叫一个宽敞气派,看以后这十里八乡的还咋看咱家?
徐青也颇为感慨地看着电影里发生过的一幕,物是人非,家国情怀,孰大孰小,孰是孰非,都难抵渔家老父母这一丝人间温情……
噗,噗!
不过就在伍千里话说完那一刻,他忽然发现这小小的渔家船只乌篷,眼前的幽幽烛火毫无征兆的闪烁起来,噗噗地冒起几朵灯花,爆出火星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