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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口声声唤沈知凝为凝姐儿,不过是因她的女儿做不成郡主,她也不想称沈知凝为郡主。
太妃是何等精明世故的女子,岂会听不出冯氏言语中的挑拨,再如何一个是她嫡亲的孙女,一个是外头嫁进来的儿媳妇,她要护的也只会是嫡亲的孙女。
太妃的手覆在沈知凝的手背上,目光清明,不疾不徐的开口:“凝姐儿生母早早去了,你也是凝姐儿的嫡母,她们姐妹你也不当有什么厚此薄彼,都是沈家的嫡女,什么也该是同样的才是。”
“谨遵母妃教诲。”冯氏压下长睫,语态恭顺,眼底杀意转瞬即逝。
太妃也不同她多说,轻缓的抚着沈知凝的后背,吩咐人搬了椅子来让她们坐下。
“说吧,王妃今个来荣安院所谓何事?”因她一早便有言在先,让她们无需日日来给她请安,所以她才如此发问。
沈知凝异常的乖顺,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。
冯氏和沈知心以及沈知悦母女给她造成的伤害是难言的,她们欠她的,她终会一一讨回来,她绝不和上辈子那么傻,傻到以为她们真的拿她当亲人。
“母妃哪里话,无事儿媳就不能带心儿她们来给您请安了?”冯氏作副委屈样,好似谁欺负她了般。
太妃最是不耐烦她这副模样,蹙了蹙弯弯的涓烟眉,隐有几分不悦。
“不过平日本妃礼佛喜静,才免了你们晨昏定省,王妃莫不是当本妃一副老骨头了就好糊弄?后院的事情本妃放权给你不过问是回事,你亏待凝丫头是回事,凝丫头命薄生来丧母,你作为母亲本该好好待她,霁儿好糊弄,别以为本妃也好糊弄!”
众人的印象中老王妃素来是个温和的,何曾见过她动怒了?因此所有人都惊到了,回过神的冯氏忙跪下请罪。
“母妃息怒,愿您明鉴,儿媳断然不敢薄待了凝姐儿。”
唯一神色不变的只有楚嬷嬷,她跟着太妃好些年了,太妃年轻时是什么性子,她是再清楚不过,只是这些年沉静了许多,全然不见年轻时的执着决绝。
“凝丫头身上的衣裳瞧着半旧的模样,花样也并非时新的花样,还有她进来时穿的氅衣明显是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