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致司想要寻借口不上车,哪曾想骊歌拽了他一把,“赶紧的。”
都夜深了,她想快点解决好回去睡觉呢。
沈致司避无可避,头皮发麻。
要问他九王爷和黑雾哪个更可怕,他的答案是同样可怕。
骊歌吩咐车夫紧跟纸鹤即可。
马车里有几颗夜明珠照明,沈致司看见骊歌面色很是坦然,没有半点扭捏,他心中都写满了一个服字。
就算是他父亲,在不言苟笑的九王爷面前,也有几分拘谨,骊歌竟当九王爷不存在似的。
高人就是高人,格外不一样。
燕凌风的马车是经过改造的,方便轮椅的使用。
他坐在中间,骊歌和沈致司分别坐在两侧。
座位垫着柔软的垫子,在青石板路上行驶起来,一点都不颠簸。
中央还有一小几,摆放着茶具。
燕凌风亲自倒了一杯茶, 道:“六小姐请用。”
“多谢。”骊歌匆匆忙忙赶过来,还真是渴了。
茶水温热,口齿留香,是好茶。
沈致司瞪大眼睛,看了看骊歌,又再看着燕凌风。
惊悚,九王爷嘴角竟然含着一抹淡笑。
他壮了壮胆子,请求道:“九王爷,我也渴了。”
燕凌风侧头看他,笑意褪去,眼眸恢复了冰冷。
“你的手残废了?”
“……”沈致司连忙挪了挪位置,很好,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九王爷。
马车很快停了下来。
骊歌和沈致司下了马车,看见自己熟悉的府邸,他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。
因为这儿是镇北侯府。
他背脊发凉,害他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!
沈致司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和惊怕,气势汹汹进了府,让小厮把王府全部人都叫喊起来,他得知道是谁害他。
但他生怕还遇到邪祟,特意在门口等了等。
与骊歌走在一起,他才会心安。
镇北侯府很快就灯火通明。
半夜将镇北侯吵醒,他怒气冲冲,见到沈致司本是破口大骂,但看见他身侧站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,他当即就捶打着心口:“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,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兔崽子!”
沈致司还没开口,又挨了骂,委屈至极:“父亲,我又做错什么了。”
“你还来问我!你深夜带回了一个小姑娘,不就是想要收她为通房嘛!”镇北侯捂着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