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深只觉得头痛,目光不由的往后方被屏风遮住的地方看去,过了几息无奈的叹了口气,才在牧山川威胁的目光中又拍了下惊堂木给自己壮胆。
“被告肃静!请坐回原位!原告所言,被告是否承认!”
“胡言乱语!一个疯妇!”牧山川愤然坐会原位,是真的想不通今日的胡深吃错了什么药,揪着他定北侯府的事不放。
“楚岚所提七出,言自己未犯七出之罪,那本世子便告诉你,其一,楚氏入府三年无子,为一出!其二,嫉妒弟媳,实乃妒妇,为一出!其三,心胸狭窄,今日更因口舌之争欲害人性命,虽不入七出,但实乃毒妇!本世子如何休不得你!”
此言一出外面一片哗然。
这世道到底还是帮着男子的,牧山川这一番话让周围人的矛头直指楚岚,哪怕是楚岚最开始安排的人也颇有微词不远出言帮忙。
“七出之罪犯了两出,甚至还要害人性命,没想到居然是这般阴毒之人。”
“怪不得,我就说这天下哪有女子要休夫的,这世子夫人是恶人先告状啊!”
......
见外面风向转变牧山川脸色也好看了几分,手一挥,掌间未止住的鲜血落在楚岚脸上,楚岚险恶的擦了擦面颊。
扭头见牧山川面上一闪而过的倨傲,心下更是不耻。
这个男人,还是太瞧不起女人了。
舆论转向又如何,不过是为自己做嫁衣罢了,现在这些人骂的越狠,等一下这股恶意才会加倍返还到牧山川身上。
她不仅要离开定北侯府,还要漂漂亮亮的离开!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公堂这唇枪舌战!
“肃静!”胡深这次倒是很快咳嗽一声,拍响了惊堂木维持纪律,“堂下楚氏,你夫君所言可是实情?”
“回禀大人,世子所言无凭无据,诬陷民女。”
“其一,民女入府三年,并未与世子圆房,这无子之罪明明因世子所起,却要民女承担后果,三年来定北侯府上下更是以民女无子为由,对民女万分刁难,就连对面的商铺都可对民女指指点点,此点大人可派人查证。”
眼看牧山川要反驳,楚岚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,迅速堵了回去。
“世子爷不必说什么守孝,根据我朝律法,定北侯去世,世子身为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