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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特别。特别到他数度束手无 策。
他问她:“对我,没有问题吗?”
“有。”
“那问问?”
她从一肚子问题里随机抽了一个:“你等会还坐公交回来吗?”
空气里刮来一阵冷风,扬起尘土和落叶。
“......”孟晓无 奈,单手醒了把 脸,叹气后选择先回答她这个傻问题:“打车,或者叫人来接。”
杨易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他眼底浮笑,继续问:“还有吗?”
当然 有!但她不问。
面对这样的孟晓,她心头狐疑越发加重 ,眼里逐渐释出防备。
“那我说?”
“你说。”
“昨晚有吓到吗?”
杨易思忖:“说实话吗?”
他牵起唇角:“这还分虚实?”
“虚的是没有吓到。”
“那就 是吓到了......”他了然 ,苦笑着问她,“很吓人吗?”
很多 人都被吓到过。
康复时期换过的几十 个护工,有没经验的,真去医生那问他是不是有du瘾。池念第 一次看到他痛,以为他要死了,哭了整整两天,哭到他都不痛了,哭到他哄她哄到嘴皮子开始痛。阿姨也是,总怕他会死。一到下雨,她就 发愁。
这么多 年下来,他以为自己很擅长忍耐,也很擅长装不疼,但昨晚破功了。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被看尽了。
“你掐我手的时候,还挺吓人的。”
不是,那段只是疼,并不吓人。吓人的是他那一眼轻蔑。
轻飘飘一记目光,险些将她稀薄的自尊击穿。
“我痛的时候是不是很无 赖?”
她说,你像个疯子。
孟晓失笑:“疯子倒是不至于吧。”
杨易试图告假状:“和平时的你比起来,像疯子。”
他问平时的我是什 么样子?杨易说人很好 。他又笑了。
孟晓嘶了一声:“我只是痛,不是失忆断片,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记得。”
杨易问,“那您说了什 么?”
他反问,“你还记得我说了什 么?”
“一些不太君子的话。”
他目光箭矢一样:“那你怎么没跑?”
她抬眸看向他:“唔......我也是为了钱。您说按时间 算我。”
一半玩笑,一半计较。
这个回答真是意外。
孟晓:“李老师临危不乱,很理智,是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