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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怪妈没本事护不住你,让人冤枉了你。可是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!我的囡囡啊,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!”
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,却让叶念烟睫毛轻颤,鼻尖涌上一股涩意,这是母亲的声音......这是出现幻觉了吗?
缓缓张开双眼,床边的妇人穿了一块破旧的棉花袄子,上面打满了补丁,大红色的碎花袍子。
妇人的肤色有些泛黑,眼下一片青黑,眉眼处藏着几道沟壑,倏然对上叶念烟漆黑发亮的眸子,妇人慌乱站起身,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大红棉袄上的炉灰,一下子全部抹到了自个的脸上,原本就有些枯黄的脸,更是变得黑漆漆的。
“囡囡!你醒啦!真是老天爷保佑!”一张面布愁容的脸上一时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。
叶念烟心跳如擂鼓一般,贝齿轻抵着舌尖,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,她才在恍惚间回过神,颤抖着手狠掐自己一把。
不,这不是幻觉,这就是已经去世多年了的母亲,叶柳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
叶念烟挣扎着坐起来,身上略有些酸疼,木板床开始吱吱作响,轻微晃动,她的视线略过灰白不堪地蚊帐,落在一块被打碎的铜镜上。
镜子里的她,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大概是由于常年以来饥饿,年幼的她看起来有一些弱不禁风。
这分明就是十八岁的时候的自己!
叶柳这时也不哭了,看着发呆的叶念烟忍不住的有些担忧,只能小声开口:“楠楠,你要是痛就跟阿妈讲,大不了卖掉家里头的猪崽子,换点钱,咱们去镇上找刘大夫瞧瞧。”
叶念烟舌尖舔了舔干枯的唇瓣,刚准备开口时,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:“叶念烟,你可真是不得要脸,装死给谁瞧呢?”
屋子外头迎面走过来个穿着大花袄子的女人,手里头还捏了块小圆镜子。
叶清清,舅舅的大女儿,是村子里头的长舌妇,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的,嘴里没个空闲。
叶清清瞅着这叶念烟没有说话,变本加厉的开口直嚷嚷:“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,偷东西都偷到陆老板的身上来了,真是不得要脸的蹄子。”
思绪渐渐情绪,叶念烟终于想起来,叶清清口中的陆老板是陆霆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