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这一截路灯很暗，她嘴角衔着的火星子亮的像星。
“门卡。”顾蔚起伸出只手，在她跟前晃了晃。
赵翕然没看他，单手接过，下颚朝着对面的高档小区抬了抬，“什么小区？”
“就是‘桂城一号’。”
“桂城一号”整个B市房价最贵的地方。
赵翕然没回他，烟尾扔在地上，痞子气地踩熄，“行吧，你先回吧，我在这转转。”
“转什么？”顾蔚起皱眉，扫了眼腕表，“太晚了，快回吧，就在这打车。”
赵翕然还是没说话，但也没反驳，打车软件上叫了辆车，“行了，你回吧。”
“我看你上车。”
风愈发萧瑟，赵翕然现在清醒的不得了，偶然闻见自己身上像是溢出来的酒精味，才恍然想起自己酩酊喝醉的事实。
手机一个劲震动，赵翕然看了眼来电显示，见是彭舒砚，她摁了静音键。
五分钟之后，车停在二人所在的红绿灯口。
“我走了。”
没等顾蔚起有任何反应，赵翕然打开后座车门就坐了进去，关门迅速。
出租在红绿灯口调头，车速很快，驶过慢慢往回走的顾蔚起，很快，但赵翕然还是看见他在低头看手机。
紧接着，自己手机震动两下。
顾蔚起的微信。
“忘了我吧，我不是个靠谱的人。”
又来一条。
“独居女孩要注意安全，空腹喝酒不好，这坏毛病要改，点个外卖胃会舒服点。”
赵翕然没回，头靠着椅背，心里有块巨石豁然间放下了。
她不大度，不会祝他幸福的，也不希望两人再见。
彭舒砚的夺命连环call又来了，赵翕然看着来电显示，好一会后才像如梦初醒般摁了接听。
“你去找那渣男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是求复合的话，那赵翕然，我真的瞧不起你。”
“那你瞧不起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，我求复合还失败了，你更可以瞧不起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车路过珠江码头，赵翕然抽空拍了张照，发了条朋友圈，文案简洁明了“自由万岁。”
电话那头，彭舒砚叹气，“现在南墙都撞的头破血流了，可以回头了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快忘了他吧。”
“嗯，快了。”
“得，我看见你朋友圈了，行情恢复了，你那前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