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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琴的白箬轻虚弱的行至床前,冷冷笑了。
她何尝没对他说过自己被皇后随意责罚的事。但是秦俞对她不过是对待一件玩物罢了,呼之则来,挥之即去。
言玉枝才是秦俞最心爱的人吧,毕竟他当年一登基就娶了她做皇后。
哪怕当时她白箬轻才是他的王妃,哪怕后来那个人如何借机羞辱折磨她,在宫里如何横行霸道,他也只会说,若不是你冲撞了皇后,以皇后温婉贤淑,聪慧豁达的品行怎么会如此惩罚你。
是啊,在他眼中,他心爱的人,他的皇后,母仪天下,样样都好。而她不过是秦淮河畔一介舞姬所生,是一个身份低微又愚钝无知的庶女。
这样的两人如何能比,一个如月中仙清姿华贵、冰清玉洁,另一个则是渠中月,徒有其形、生于泥淖。
况且,他就是拿她当做一枚棋子,看似恩宠,其实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幌子。
如今,想必他对她早已没了任何感情,余下的只不过是彻彻底底的互相利用罢了,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感情,才会对她如此狠心,把她利用到极致。
她在还是他的王妃的时候,知道了他娶自己的目的的时候,知道他早已有了心爱之人的时候。
便和他约定了,等她三朝元老的父亲与手掌兵权的姐夫赵沉将军,助他登上皇位,稳定朝纲,且一统天下之时,就是她离去之刻。
可叹的是,他还自诩宽厚的许了她一个逍遥自在,完满无忧的余生。
但他却不知道,她的洒脱肆意不过是强装出来的,她只是不愿此后一生都在一旁看着他与他心爱的人相濡以沫,琴瑟和鸣。
她其实,早已将心遗失在他身上,没有他的余生,不过是虚耗光阴罢了。
呵呵呵呵......白箬轻捂着胸口,笑了起来,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栖凤宫里,言玉枝唇角含笑,纤长的手指正肆意玩弄着花瓶里那支极尽娇艳的春杏。
绿萝愤愤道:本来皇上是怒气冲冲的过去的,但是刚刚祈云殿的那位病西施竟然不经责骂晕倒在皇上眼前了。现在传御医过去诊治了一番,皇上又开始心疼起来了,在床边巴巴的守着呢。
言玉枝慢悠悠的摘下那杏花枝上开的最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