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,小提琴戛然而止,一段低沉的大提琴和音蜿蜒而上,厚重而哀伤,待到大提琴的音色褪去,我面无表情的说:“他们都不在了。”
他呆住,瞪大眼睛,大概乍听这消息也很震惊吧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这些年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他搂得更紧,声音也急促,“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。发生那么大的事,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?”
他是问我还是在问天?我无法回答。只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一时兴起的恶作剧,渺小如我们必定无可抗争。
“那这些年你过的好吗?”
过的好不好?嗯,大一的时候父亲因为拖欠贷款差点吃了牢饭,好不容易脱困了,父母却出了车祸,母亲当场死亡,父亲昏迷两年,刚有了意识,却被我一句话,生生气死。他一走,他苦心经营的事业被有心人设计夺走,名下的股份份额一成都不到。我爱上一个男人,一心想和他结婚,却得知他是有妇之夫。这些情况算不算好?
撇撇嘴角,在他炽热的拥抱中将脸放到他胸前轻轻摩挲,“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他露出很奇怪的表情,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才说:“那我在王离时家对你说过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吗?”
我努力的回想。但是关于聚会那一天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,好像有很重要的事,刚抓住什么又失去了……
陈雨枫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那天我们考完试兴致勃勃带着零食,烧烤,水,饮料和啤酒,在森林公园玩到半夜,突然下起雨,我们近十人去王离时的前夫,也就是林良的别墅住了一晚,我和你被他们挤到床底下,你忘记了吗?”
他的声音充满蛊惑,我的思绪渐渐被带回那一晚。他靠近我,不理床上还有其他同学,也不理被木地板硌的生疼的后背,只呵着气轻声对我说,猫,我喜欢你,做我女朋友好不好?
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记得又如何,如果没有搬家,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,我和他还会保持愉快的纯真恋情吧,可惜没有如果,现在的我还有资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