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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得突出。
我认为法拉古舰长把这人请到船上来,是完全正确的。这个人,单单他一人,从手和眼两点来看,就相当于全体的:船员。我不能有再好的比方,只能说他是一架强度的望远镜,而且是一门随时可以发射的大炮。
说是加拿大人,就几乎可以说是法国人。尽管尼、德·兰不多跟人接触,但我应当承认,他对我却有一种特别的好感。无疑地,那是由于我的国籍吸引了他。在
他,这是一个机会,可以说说加拿大某些省份现在还通行的拉伯雷的法国话,在我也是一个机会,可以听听这种法国话。这位鱼叉手的老家是在魁北克,当这城市还
属于法国的时候,他家里就已经出了一批大胆的打鱼人了。
尼德,兰渐渐有了谈话的兴趣,我很爱听他谈在北极海中冒险的故事。他常用诗一般的句子有声有色他讲述他打鱼和战斗的故事。他的故事具有史诗的形式,我听他讲,好像是在听一位加拿大的荷马在朗诵着北极的《伊利亚特》
。
我所以要把我确实知道的这位大胆的鱼叉手描绘出来,那是因为在患难中产生和巩固了的友谊把我们结合在一起了!啊!勇敢的尼德·兰!但愿我再活一百年,可以更长久地想念着你!
目前,尼德·兰对于海怪问题的意见是怎样呢?我承认,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海麒麟、独角鲸:船上的人,只有他不同意大家的看法。他甚至于避免讨论这件事情。但是,我想这事总有一天会使他谈到的。
7月30日,即我们出发以后三星期,船在黄昏的时候到了离巴塔戈尼亚海岸三十海里,跟白呷同一纬度的地方。那时我们已经过了南回归线,麦哲伦海峡就在不到七百海里的南方、不用八天,林肯号便要在太平洋的波涛上行驶了。
尼德.兰跟我一同坐在尾楼甲板上,一边看着这神秘的大海——它的深处到今天为止人们还无法到达:一边谈谈这个,说说那个,这时候,很自然地,我把话头
转到巨大的海麒麟上面了,我又谈到我们这次远征成功或失败的各种可能。后来,我看见尼德.兰一声不响,只让我说,就直截了当地要他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