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刚刚才嫁到此地不光险些受人欺侮,又给新夫平添了一桩麻烦,本以为接下来生活会有所改观的楚妍涵一时忍不住也轻轻抽泣起来。
“别太往心里去,有些疯狗本来就拿这种事来消遣,碰上这种事儿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身后楚妍涵的抽泣声让段治平微微一顿,笑着叹息一声回首继续道。
“这些人最擅长的事情,就是把人拉到和他们一样的水平,然后以他们那些无赖手段占些便宜,毕竟他们在这一点上经验丰富”
“你和这些泼皮较真,那不是也成小狗了?”
段治平本就是个读书人,和煦之间的玩笑安慰也让楚妍涵略感温暖,当她想明白了段治平话中的道理后更是破涕为笑。
眼前少女的阵阵莞尔,无形之间也消去了段治平心中的忧愁,没过多久两人就这么站在了段志平的老宅之前。
“这房子爹娘留下来,平常我一人住也没心思打扫,你可别嫌弃啊……”
平常看这屋子段治平心里还没什么感觉,可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妇之夫,这老宅在段治平眼里不由得显得有些破败,赶忙讪笑解释起来。
楚妍涵难得看到段治平的窘状,心里觉得颇为可爱的同时也连忙摇头摆手道:
“哪里的话,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家的草窝,更何况这地方比起官府安排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……”
“夫君愿意娶我,妍儿已经感激不尽,哪里还敢有别的念头。”
仅仅是一时的玩笑话,就让年方十八的姑娘这般情急,段治平大抵也能猜到这大概是楚妍涵之前身为官妓的影响。
官妓是贱籍不假,段治平却清楚这些女子平常不过是在官场应酬时从旁侍奉,偶有吹拉弹唱烘托气氛。
这种场合不管得罪了谁,想要碾死她们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,长久紧张的情绪自然对任何事情都谨小慎微。
“那夫君这边,就先谢过娘子咯。”
段治平见状一脸轻松地打了个哈哈,想起古人之礼有样学样的拱起手来。
楚妍涵在教坊哪里受过这种礼,要不是段治平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这傻姑娘就得一时情急跪下,保不齐得给自己磕上几个!
香肩被段治平这么一抬,往常遇到这事楚妍涵肯定是一声尖叫。
可一想起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