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声惊鸣,打破了晨曦的安静,散乱了身旁香炉中袅袅而出的丁香气,不禁掩嘴笑了一声。
双儿端着铜盆,笑盈盈的走来:“娘娘光顾着那几只小雀好看,偏知娘娘更好赏!”
身边宫婢一听这话,无不抿嘴笑了一番,清脆可爱。不过一日,便知这双儿姑娘为人友好可亲,这新主子更是好说话的很,颇有一副谦而又谦的样子。故而这宫中奴婢内监,不过一日一夜,便对这新主子和双儿有了很多好感,直念叨自己侍候此番人可是着了幸事。
秦弘听见笑声,低声训了声,纤手一拨扬起了三千如瀑墨发。
“奴婢伺候娘娘洗漱。”身旁的宫人迎上来,接过铜盆,试了试其中水温,轻轻扬起的水花唤醒着秦弘尚未清晰的头脑;混着青盐荷花的漱口水清洗了皓齿,口吐兰香;木梳篦子细细将三千墨丝一捋而顺,再以手覆以发髻。不时三刻,素裹玉妆。花钿当额、铅粉浮面、朱砂上唇。
梳洗打扮完毕,双儿从柜子中取了件很是华贵秀丽的衣裳:嫩粉锦缎,橙红薄纱,上绣海棠,若再配以翡翠珠钗靛蓝宝石装饰的步摇,很是夺目。边取着,双儿边向秦弘眨了眨眼,第一日若是夺了个头彩,就是大喜了!
“算了,不合适。”秦弘摆了摆手推了双儿的建议,自行换了一身浅蓝套服,衣襟袖口、腰带裙摆绣有淡色茶花。长发髻上,只配了几件合乎礼制的淡色湛透珠花、百合白玉细簪、浅红珍珠璎珞、银丝盘桓耳饰;额间淡粉花钿配以面敷鸭蛋蜜粉,远山之眉娇柔之唇,双颊胭脂更显桃花之色,虽是淡妆却相宜有韵。尽管周身尽显清冷之气,腕上却戴了个甚是精致名贵的血红翡翠手镯,腰间一块寒翠禁步更是价值不菲。
看着双儿收起那锦缎华服的不舍,秦弘笑了笑说道:“头次见后宫诸人,若是这般显耀怕是要招致不满了……更何况中宫并无主位,如今太后做主,虽说是自家长辈,却也是太后。这尊卑有序长幼有别,第一次见太后还需收敛的为好。罢了,时间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言罢,便带着双儿出了宫门。
然则,其实秦弘有一原因并没有说出:实是……太过丢人!自己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