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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你那傻样。”我伸出右手,帮他打理了一下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发丝几乎没了质感,软得就像水一样,刚刚撩上去,一松手,又垂了下来。
当我再次撩起他头发,无意间看见她眉心正中有一块乌青,就问他:“头上是咋回事儿?”
周正光说:“没事,前天不是感冒了,头痛得老黄,自己用手捏的。”
“捏那么厉害?”我将信将疑,不再管他的头发,或许就是为了遮住那块“污点”。
我牵着他手,边往前走边对他说:“我看你感冒还没好,连手都是凉的,真不该来送我。”
“没事,已经好了。”
“好什么呀?看你半死不活的模样吧,一会儿到了住处,我带你去医院,找医生瞧瞧吧。”
周正光摇了摇头,说我没事。
“还嘴硬!”
“不是嘴硬,感冒真的好了。”周正光说着,打了一个寒战,连手指都跟着一抽。
我不由得攥紧了他,心中泛起了一种别样的滋味儿。
走出站门后,一个穿着扎眼的男孩迎了上来,他上身着一件黑色的T恤,胸前绘着一个醒目的骷髅图案;下身穿一条深蓝色的紧身裤;脚上却蹬着一双高帮皮靴。
一张瘦长的脸上,双腮凹陷,颧骨很高,鼻子就像一个倒垂着的猪苦胆,一副深色的墨镜遮住了双眼。
我靠,这也太另类了吧!
再看一眼他身后的那辆车,再次被雷焦了。
也看不出那是啥牌子的车,外形很特别,前宽后窄不说,还他妈的头高尾低,车身喷着墨黑色的漆,打眼一看,整个儿就是一个按了轮子的大棺材。
这不会是二叔派来接站的吧?
可那车牌清清楚楚,正是二叔事先告知的——章A8888。
小伙子眼神倒是还不错,看上去早就把我认了出来,迎了上来,话都没说半句,就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,放进了后备箱里。
随后拉开车门,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。
等我们上了车,他才关上后门,自己钻进了驾驶座,点火、挂档,一脚油门朝前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