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自己。
他疾步走到了她榻前：“念念，你可还好？”
话中的关心，一如往初。
他的发梢还滴着水，粗重气息尚未喘匀。
想到他一路疾跑过来的样子，顾念鼻尖一酸：“不碍事，可你不是……”送林半烟去医馆了吗？
傅寒川正脱着被雨水打湿的披风，对她的话恍若未闻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，顾念话锋一转：“没什么。”
傅寒川来到榻边的小凳坐下，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油纸包，打开来递到她面前：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。”
顾念循声看去，只见他捧着一包蜜饯。
外头那样大的雨，他浑身都湿了，蜜饯却连半点雨水都没沾到。
怔愣之际，男人已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边。
顾念迟疑了下，耳尖一红咬住了蜜饯。
霎时，浓郁的蜜香驱散了心中苦意。
傅寒川投来期待的眼神：“甜吗？”
顾念的心忽然软了下来，含着蜜饯点了点头。
见状，傅寒川温柔笑道：“那便好，毕竟我还有事要你帮忙。”
听他这样说，顾念嚼蜜饯的动作一顿，疑惑的目光望向他。
只见傅寒川眸光一闪：“我想麻烦你，替我去晟王府说亲。”
说亲二字如同芒刺扎在了顾念的心上。
她的眸光暗了下去，瞬时哑然。
傅寒川见她迟迟不应声，催问道：“可以吗？”
顾念生生咽下口中没了甜味的蜜饯：“可表姐说过，她今生非宗门王府不入。”
纵然他是锦衣卫指挥使，却也比不过皇家血脉。
话音才落，傅寒川就直接站起：“正因如此，我才想让你帮忙。”
说着，他把蜜饯放在榻边小桌上，慢慢系上沾满雨水的披风：“你明日只需将她带去锦园，其余的，我来打点。”
顾念怔怔看向那包蜜饯，心底泛起凉意。
原来他对自己示好，亦是为了林半烟。
傅寒川这人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，自己拒绝怕是无用。
顾念便没再多说，点了点头，从牙缝中挤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傅寒川见她答应眉头顿时舒展，叮嘱她几句好生休养后，便迈着轻快的脚步转身出了门。
望着他背影远去，顾念缓缓合上了眼睛，任由心底苦涩蔓延。
罢了，既然自己再无以后，又何必断了他的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