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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说,满长安任何一块豪宅都可供您挑选,您看,您是否有中意的?
霍凝随手一指,侯府隔壁那个宅子就不错,三进三出,本将.军喜欢。
太监脸色大变:霍将.军,那可是个大凶宅。
霍凝笑:大凶?本将.军就喜欢大凶。
梁菀脸色很难看。厅堂又一阵笑声,太监尴尬地陪笑,心道这祖宗满意,就命人去收拾,让他今晚住上。
宴席开到后半夜,结束时人走茶凉,只剩定国侯府的婢子在收拾残羹。
一日折腾,梁菀已累到不行,小婢秋风过来扶她,主仆二人向后宅去。
二夫人,老夫人请你过去。丫鬟冷冷说,梁菀心知肚明,这顿罚她是逃不过的。
自夫君过世,少却他庇护的她越发不招婆母待见。老夫人总说她是扫把星,侯爷刚娶她就身亡了。
可谁又知这门亲事也不如她的意。
梁菀往后宅一站,还没磕头,便听一声厉喝:跪下!
身穿青绿团花比甲的老夫人紧握龙凤杖,一指地面放的特殊跪板,梁菀默然,双膝同时下跪。
顷刻一股坚硬疼痛袭遍全身。跪板上铺了一层生铁颗粒凸起,她咬紧唇瓣,柔弱的身如扶柳一般颤颤摇晃。
高门大户门第森严,小小一个院宅不比深宫手段轻质。她自嫁进来便要克己复礼,还要尊崇妇德。
婆母的话便是天。
她藏在袖中的手握紧,呼吸变虚,梁菀低眉道:婆母您息怒。
天天穿着跟奔丧的一样,你还知道要我息怒?你瞧瞧,好好一个宅子让你打理的乱成一团,现在你却是有自己主意了,不经我同意非要办这个接风宴,宴什么?我儿都死了,倒是长别人威风!
老夫人一句句训着她,随手从旁拿了荆条,冲着梁菀背上招呼。
软条沾着水渍,打在身上不用划破衣裳也能倾入皮肉。梁菀只觉眼前一黑,直挺的身弯了弧度。
深更半夜,也要吵人清静。
沉静的后半夜,忽然而起的一声轻懒男音划破夜空,格外清晰地从隔壁墙头传来。
只见不知何时那上面躺着个人,黑夜的浓重更衬他红衣鲜活。少年郎醉意阑珊,睁眼看来,忽然有几分清醒地冲跪地的人笑。
嫂嫂,跪着干什么?
梁菀回眸,双眼含泪,与被他操.弄时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