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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的太远了,女同志再往男同志那边靠靠。”
“干……干什么……”
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,他勾着腰想走开,话还没来记得说完,闪光灯的亮度险些闪花眼。
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,一刹那的明亮令人感到不适。
“咔嚓”一声,孟凡放下手机,有些满意地欣赏自己的“创作”。
“啧。真是郎才女貌。”
她由衷夸赞。
面前的男女一副见鬼的表情,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孟凡,他们张着嘴僵硬得发不出声音。
这让人想到下水道里苟藏的老鼠,重见天日时都会感到惊惶失措。
孟凡早就想这么干了,打心里充斥着病态的快感。
这让她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,她此刻握着手机大笑,像在看他们的笑话也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话。
无数次,她想冲过去扒开那个女人肮脏的双眼,大声质问她午夜梦转时有没有一次想起父亲的脸。
现在站在她眼前,与女人纠缠、被亲生妹妹认贼作父的另一个不幸家庭的出轨男。
侮辱了她的原生家庭,毁了她本该拥有的幸福人生。
当然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她有时候甚至恶毒地想,是不是当年母亲跟着爸爸一块去了,活在这人世间的痛苦才会减少半分。
当然这并不现实,对一些人来讲也并不公平,比如年幼的她、不知事的妹妹和临死还深爱着吴翠萍的愚蠢男人。
那个矜矜业业了几十年的男人,那个每晚被病痛折磨得压抑呻吟的男人,那个遭至亲厌弃被妻子背叛的男人,人不耗尽所有期待是不肯说再见的,肯说再见的也不一定心中没了期待,他只是在等,也许个体价值耗尽之后,或是人在执念中苦等不得后,才带着这辈子残余的心愿不甘地闭上了眼。
这个愚蠢的、甚至严格来讲有些懦弱的男人,是她的父亲。
“我只说一遍,滚出去。”
她笑够了,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冰冷地盯着他。
“你……”
吴翠萍掀了掀嘴皮,想说些什么。
却被孟凡毫不客气地打断,女人尖尖的美甲指着二人,她浑身抖了抖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像个泼妇一样嚎啕大骂:“你敢赶我出去!我是你妈!”
“这是我的房子,您怕是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