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赵甜见姜慈眼神清明，举止正常，知道她没喝醉，点头道：“好，那小姜总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。”
姜慈拨通了迟溯的电话。
那头过了很久才接，“姜小姐？”
杂乱的背景音中，男人的声音同剧烈的喘息声一道传来，近得如同就在耳侧。
姜慈愣了一下，“来接我。”
她报了地址。
“……”迟溯沉默片刻，轻笑道：“姜小姐这是需要我了？但现在恐怕不行，要不，我替您联系个代驾？”
明明是一句寻常的话，却因为迟溯这不正经的调笑强调显得格外撩人。
她绷紧脸，“不用了。”
姜慈叫了代驾。
她拨通奚禾的手机：“在诊所吗？我过来拿药。”
奚禾是名心理医生，从医院离职后自己开了家心理诊所。
“姐姐，这都几点了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，为了姜氏连命都不要的加班？”奚禾那头也很吵，“我在夜阑，你过来吧，我身上正好带了一瓶。”
夜阑是京都最大的娱乐会所，出了名的销金窟，出入其中的都是十分有钱的人物。
门口负责开门的门童穿的都是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。
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。
姜慈谢绝了侍应生带路，自己乘电梯上了五楼。
金属的电梯门一开。
她刚抬脚准备走出去，就和外面站着的男人对上了视线。
看到姜慈，迟溯微一挑眉，“姜小姐派人跟踪我？”
挂断电话到现在，不过也才短短二十分钟，就算是让人调监控找人，也没有这么快。
唯一的解释就是，她一开始就派人跟着他了。
姜慈抿唇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男人就跨步进了电梯，抬手摁下了一楼的金属键和关门键。
姜慈在出去和留下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秒。
就这短暂的瞬间，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。
即将完全合上时，姜慈在巴掌大的缝隙里看到了两个朝这边跑过来的粗壮男人，他们目光四处扫视，像是在找人。
再然后。
门彻底关上，看不到了。
姜慈：“刚才那些人，是在追你？”
迟溯的神情举止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，此刻他靠着电梯壁，微垂着头，还是那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模样，但她敏锐的察觉出了这份平静背后的紧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