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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算了,时间不早了,有路引和身契,玉决也不是顶要紧的。快走吧。”
两人的脚步声向外而去,很快屋中恢复了寂静。
初妍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,浑身上下如置身火炉,热得仿佛血液都已被烤干,偏偏一丝汗都发不出。
她迷迷糊糊地叫了声“香椽”,没人答应。
记忆回笼。对了,她已经死了,被一条白绫活活勒死,还做了个奇怪又有趣的梦。
初妍睁开眼,四周黑乎乎的,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,她发现自己依旧在那间破旧的漏风小屋中,盖着又冷又硬的被子。
先前的梦难道还没结束?
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,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可疑的咕噜声,听不到红蓼和常妈妈的动静。她迟疑片刻,手按到了肚腹上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饿了。
一般来说,梦是现实的反应,梦中饿了,多半是因为现实中饿了。可她已经死了,还会感到饥饿吗?
初妍心中闪过一丝疑惑,却没有精神多想,决定还是循着本能先填饱肚子再说。饿的滋味实在难受。
她慢慢坐起,又是一阵急咳,只觉浑身疼痛,软绵绵的使不出力道,头刚一动便是天旋地转。
病得这么厉害。
初妍歇了会儿,找到放在床脚的衣物,一件银白色暗花缎小袄,配青色素缎马面裙,衣料质地倒是不错,就是衣裙颜色,怎么像在守孝?
初妍又想起先前看到的价值不菲的玉决,心中直摇头。到底是梦,处处都显得不合常理,能穿这样质地的衣服,用这样的佩饰,还有妈妈丫鬟服侍,家中应该颇为富贵,结果住的地方破成这样!最奇怪的,身边还没有任何长辈家人,只有两个歪了心思的奴仆。
她慢慢穿上衣裙,掀被下地。一物顺着她的动作滑落,她看过去,正是她刚刚还想到的玉决。
红蓼和常妈妈找的就是这个吧。初妍想起先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动静,那两个刁奴应该是偷了路引和身契,抛下她逃走了。
既然是她们想要的东西,说不定有什么用。她看了玉决一眼,毫不犹豫揣到了怀中。
榻下放着一双绣鞋,青缎鞋面,鞋头镶一块白虎皮,十分别致。
这鞋她有印象,当年阿兄带她回宋家时,她脚上穿的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