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,看着剑尖带着寒芒,血珠闪闪,如同盛红色的樱桃。
虞棠的嘴角微微勾起,鲜血流淌出体外,她活着的几率越来越小,而虞棠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。
意识渐渐变得昏沉,虞棠以为,她就这么死了,然而五天之后,她又活过来了,睁开眼时,看到的就是守在床边的父亲虞闵生,虞棠张张口,想要发出声音叫醒父亲,可喉咙干涩难忍,竟发不出一个音节,她艰难的坐起身,慌忙中扯到了伤口,疼痛瞬间从头顶到达脚底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醒了?”
虞闵生的眼底全是血丝,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样,他身材魁梧,站起来如同小山一样,挡住了虞棠大部分的视线:“阿昙去熬粥了,你稍等片刻。”
话音还未落,虞昙便端着碗粥走了进来,看到虞棠醒了,他喜色上眉梢,上前两步,将父亲挤到了一旁。
“喝吧。”虞昙将粥碗递给虞棠,虞棠接过,粥温热,一股甜甜的米香缭绕氤氲,虞棠抱着碗,喝了一大口,如同久旱逢甘霖,冒烟的嗓子得到了缓解。
“你也真是的,那江婉婉是有名的没脑子,你还惹她,看你这次还长不长记性!”虞昙看着虞棠,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:“平日里,你说话就阴损,这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江婉婉相貌平凡,虽然她长得确实是丑,但你也不可一开始就戳人痛处,人有时被卡在一个地方,急了是会跳墙的。”
“江婉婉剑道并非上等,且一剑就差点要了你的命,这些不入流的世家子弟,稍微动动剑你就死了,更何况是平辈里剑道数一数二的江遇北。”
“逞一时口舌之快无用,你下次看到他们避开就是,莫要主动上前挑衅,你又没有异能,被打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“说了这么多,你倒是吱一声啊,粥都见底了,就知道吃!”
……
虞昙在一旁念叨的虞棠脑袋疼,她却连头都没抬,只专注喝粥,到最后粥都没了,她抱着个碗仍然不撒手。
低着头,像是羞愧到没脸抬头。
“江婉婉现在如何?”虞棠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,虞昙只觉是因为几日未说话,初开口声音沙哑是自然反应:“回江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