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行线
努力分辨着歌词,我呆呆地站在旅馆门前,伸向门把的手停在了空中。
“哐。”有人从里面打开门。我的额头被撞得生痛,整个人蹲下抱成一团。
“米洛?”华丽低沉的声线中夹杂着担心,我抬起头,目光迎上了凤允桑细长的眸子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慌忙把我拉起,“对不起,是不是把你撞到了?”
我恍恍惚惚地摇头。
“额头很痛吗?”他拨开我的刘海,打量半天,“没有肿啊。”
“……”我还是摇头。
“难道是内伤?”他的脸色变得比以前戴过的面具还白,“我带你看医生!”
“不是。”我拨开他的手,“不痛,一点也不痛。”心里冰凉冰凉的,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歌声继续着。
我曾骗自己说大家是朋友
哭过了
心碎无痕
你离开
可记得
努力划桨祈祷抵达你内心彼岸的女孩
“米洛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现在的凤允桑好奇怪啊,他的五官怎么那么模糊,雾蒙蒙的。
我擦了擦眼睛,还是看不太清。
“不要哭了。”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,“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哈哈,没有,什么事啊。相机,猴子抢了。”我在笑,可是脸部的肌肉动起来好困难。
“米洛。”凤允桑静静地看着我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在那双沉静的黑眸下,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,不知道怎么往下说,我咬着牙,不停地揉眉心。
凤允桑把我的额头轻轻压在他的胸口上:“米洛,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面具卸下来呢?”
“嗯?”
“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面具。有时候我觉得戴上面具的我比不戴面具的你更加真实。你很乐观很坚强。”凤允桑那好听得像音乐一样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,“但我有时候想,这个女孩子心里面是不是藏了很多秘密?”
“秘密……哪有……那样的东西……”
“她有秘密,我不知道她的笑是不是开心的笑。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层隐形的面具,只有对着特定的人才能卸下来。她鼓励了我,但我却不知道怎么鼓励她,不让她哭……”
“哇!”我终于忍不住,抓着他的衣襟,哭了个稀里哗啦。凤允桑真是个治疗系的美少年啊,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