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一阵不舒服。
沈溱攥了攥手，手腕还未痊愈，稍微的扯动就带起刺骨的疼痛。
“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慕厉宸声音更冷漠，“我跟你之间，没什么可谈的。”
他耐心告罄，就连声线都冷的可以。
对待她，似乎多待一秒，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。
从未看清楚的事情，如今却看的格外清楚。
她眼眶微湿，声音依旧平静，“离婚协议书我签了，沈氏的股份你想要就拿去，但是。”
声音略哽，她脊骨依旧绷的挺直，可向来骄傲昂着的头却低下，像是服软，更像是哀求。
“能不能放过我爸爸。”
几天之前，她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因为温韵的回国，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绯闻，去找温韵质问，宣告自己的主权。
可如今，她却什么都不想要了。
慕厉宸眉头皱的更深，几近居高临下的睥睨，“沈溱，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？”
她手掐的更紧，却感受不到疼痛。
一阵讥讽。
如今的沈氏式微，任人宰割，她哪有什么底气来谈条件。
眼前人的眉眼轮廓，她无数次在晚上欢喜的偷偷描绘，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，可现在看来，却陌生的可怕。
眼眶发酸，问他，“慕氏25%的股份，够不够？”
慕厉宸眼神骤寒，伸手掐住她下巴抬起，冷笑。
“25%的股份？”
虎口收紧，她下颌被捏的生疼。
慕厉宸垂睨，眼里的温度逐渐冰冷，“老头子跟你说的？”
她没说话。
饶是慕厉宸如今接管慕氏，可依旧名不正言不顺的，毕竟他只是个私生子。
若想坐稳如今位置，这25%的股份，至关重要。
慕厉宸虎口收紧，掐住她下巴抬起，“是慕紫宴留下的股份？”
她依旧没说话。
可提及这名字的时候，瞳孔不可避免收缩一下，一阵剜心的刺痛传来。
像是刀片，一点点割过，让她脊骨都忍不住的轻颤疼痛。
她的反应不可避免落入到慕厉宸的眼里，他眼神更冷，忽然冷嗤。
“一个死人的东西我不稀罕。”
而后掐着她下巴，低头。
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，看着像是温柔狎昵的姿态，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。
“沈溱，别妄想拿着这些东西挟制我，根本没用，不过只是一个慕氏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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