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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。我和任先生差不多的,是从小没爹妈,他们得“鸡窝寒”死了,以后幺公幺婆对我还不错,不过,他们都是地主,是我们的阶级敌人的。我找高先生以前,有个道士倒帮助过我,我送银元给他他都不要的。以后又听说他怕是一贯道。高先生是一个坏人,但是对我到是过得去的。余工程师原来说是好人,以后又是右派,于今年平反了,可是又痴呆了。我和何凤春在一起,是余工程师的妈主张的,我自己原也不懂什么。这些年,我是一个粗人,做不了什么,所以她倒是跟着我受了几十年的苦,我们养家活口,很不容易,她是一件好衣服都没有缝过的。焕祥跟着我,书也没读出来,倒是砸了不少的石头来帮助家里的;解放小,如果不是这次因为任先生的关系,连一个卖东西的职业都搞不上的。想起来,我也很奇怪,家里那么困难,我的私房钱都没有拿出来用过。如今分手了,我把它拿出来分了吧。
他摸摸索索从内衣里掏出五个银元来,他说,你们走了,留个念想,这两个是川版,给焕祥和解放吧,这三个袁大头,任先生、凤春和我,就一人一个吧。他的这个举动有点莫名其妙,但大家都郑重的收下了。
老五接着说,焕祥是任先生的儿子,他应该跟任先生去讨一个前途的。凤春吃了这多年苦,任先生老了,也需要她去扶持,她也是该去的。我说不准解放的事,女儿是妈的小绵裤,如果凤春舍不得,她要走,也是可以的。
这时,解放突然过来拉着他说:爸,再好的地方,我也不会去,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。
这个时候,何凤春和焕祥都轻轻的抽泣着。任先生也低着头,秘书小姐也呆了。
老五又说,我是一个粗人,我也不懂怎么照顾你,你自己定吧。至于说任先生要送我的财产,我要财产干什么呀,明年退休,说是有退休金,一直要发到死的,有吃有穿就行了。我是一文钱也不要的,我凭什么去要东西呀,你们说是不?歇了一会,老五又说,我昨天还听见了汪书记说,还有什么一些手续要办的,这我知道,小时候我去幺公幺婆家,我是摁了脚模手印的,以后的……